女人蜷缩在床脚,想借着那窄短的阴影把身体隐藏。
头埋于双膝之间,不敢抬头示人,长发披散于身周,凌乱不堪,即便这样也遮不住她身上块块青瘀,道道血痕。
轻轻的抽泣声,更是不时响起……
下里波满意的舒展一下身子,看了女人一眼,没有半分留恋的走了出去,外面有个中年男人一直等在哪里。
“大师,今天玩的可还高兴?”
“比上次好多了,算你用了心。喏,这是你想要的东西,无色无味,一滴就足以让十个壮汉死于非命。”
下里波把一个白瓷瓶交到中年男人手中。
中年男人珍而重之的收起,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握着稀世珍宝。
这时下里波又把一个蓝瓷瓶放到他手中。
“这是额外送你的,能让你变得很男人。不过下次我要在这里看到你的老婆。如果看不到人,或者找别人糊弄我……嘿嘿,后果你是知道的!”
下里波说完,不等他有所回应,跳窗离开了。
有门不走走窗户……
有病啊!
中年男人暗暗腹诽一句,看看手中的蓝瓷瓶,不屑的撇撇嘴。
更男人?
要真有用,你能那么废?
虽然满心不屑,他还是把瓷瓶收起,然后转身进了里屋,找到女人走过去,在她脚边放了一张卡。
“知道你受了委屈,可为情势所逼,你也不要怪我。喏,这里有点钱,拿去买点好看的衣服鞋子……密码你知道的。”
说完之后,不管女人作何反应,转身离开了。
女人伸出手去,把那张卡抓在手中……
这就是我想要的吗?
手上青筋暴起,收拳把那张卡攥紧,窄细的卡身,在掌心挤出一道血痕,进而割破,血顺着卡身滑落……
滴答滴答……
“他们两个怎么在一起?”
芭朵看着车窗外的两人问。
“我说他们恰巧遇见,然后一见如故,聊的很投机,你信不信?”
芭比手撕辣条,慢慢放进嘴里,仔细品尝着,似乎对外面的两人一点都不关心。
芭朵摇头表示不信。
“他们更像狼狈为奸的奸-夫淫-妇。”
不错!
成语用的很准确!
芭比暗赞一声,然后指指窗外。
“他们有什么好看的?开车去下一个地方,我们继续吃。”
……
还吃!
再吃你就成猪了!
还拿的起刀吗?
“你不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很诡异吗?尤其是那个女人——她骗了我们!”
芭朵心中不愤,似乎想过去找他们算账。
“他们两个联手,你打的过吗?”
芭比一边吃东西一边问。
……
打不过!
一个都打不过,何况俩?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
我会气死的!
“我们该怎么做?”
“先去吃东西,回头慢慢找机会。”
芭比摆出一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架势。
……
你只是想吃东西吧!
芭朵瞪了吃货姐姐一眼,虽然不满,还是把车子开走了,毕竟她们又打不过人家,留下来也没有意义。
“你在看什么?”
米粒见某人突然回头去看一辆车子,好奇的问。
“好像看到两个熟人……真是不够意思,都不说过来打声招呼。”
李青衫也是在感受到充满怨气的眼神后,才回头看了一眼,金黄色的头发很显眼,所以他才能判断车里坐的是谁。
“或许她们没有看到你,又或者她们觉得不方便,所以才没过来。”
米粒倒是替她们解释一下。
“或许吧。”
李青衫随口敷衍一句。
要说那对姐妹花没看到他,他是不信的,不过人家有千百种理由不过来,而过来打招呼的理由可能只有一个——杀他!
所以还是不过来的好!
相见不如不见!
“李,能请我回家坐坐吗?”
米粒也没过多关注已经远去的车子,而是提了一个小要求。
“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在这个时间,女人主动要求跟一个男人回家,究竟想做什么……
能怪男人多想吗?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参观一下华夏式的家庭是什么样的。”
米粒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好借口。
“华夏家庭千千万,为什么想看我的?”
引狼入室的事情可不能做,这样一个女人想登门拜访,多加小心是不会吃亏的。
“我只认识你啊。”
米粒表示,她的选择并不多。
……
好强大的理由!
不过大街上这么多男人,你随便拉一个,估计他们能连蹦带跳、欢天喜地的把你带回家!
认不认识,从来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