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仪,去把静禾叫过来。”
定心师太吩咐一声。
“师父,师姐要是不肯来怎么办?”
去叫人没问题,可人要叫不来,可就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所以静仪小尼姑,不得不先问上一句。
“你告诉她,此事若不解,心魔便缠身不去,躲到何处,都无法逃脱。”
躲是没用的,还是出来面对的好,定心师太可不希望自己的弟子,心性如此不堪一击。
“哦,我这就去叫师姐。”
静仪小尼姑答应一声,转身匆匆而去。
待她走远,定心师太才去看觉远大和尚。
“觉远师弟,等此间事了,你便可带令师侄离开了。”
“多谢师姐大度。”
觉远大和尚合十道谢。
“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对着两大高手,李青衫浑身不自在,就想开溜。
他怎么都忘不了被推下水坑的那一幕,不是他小气,而是他总感觉定心师太对他不怀好意。
被这样一个大高手觊觎着,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你还不能走。”
“哥,你不能丢下我不管!”
定心师太和魏福生几乎是同时开口留人。
魏福生诧异的看定心师太一眼,低头不说话了。
怎么说他都是一个晚辈,哪能和长辈抢话说?再说师太说话肯定比他好使,只要能把某个无良大哥留住就行,他又何必多事?
“敢问师太,为何我还不能走?好像已经没我什么事儿了啊。”
李青衫赶紧问了一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怎么还不放人走了呢?
“事情还没解决,何须着急离开?多等片刻,与你无碍。”
定心师太淡淡说道,似乎只是想请他看到事情结果,再行离开。
这理由好冠冕堂皇,李青衫都不好意思反驳,再去看魏福生,见他也眼巴巴的看过来,他也只好打消离开的念头。
“那晚辈就多等一下。”
定心师太敛眸不语,魏福生却眉花眼笑。
看到魏福生那得意模样,李青衫就后悔在地洞里面的时候,没有狠狠揍他一顿。
当时太急着上来了,忘记这茬了!
失算啊!
一屋四个人,谁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等了十多分钟,才有一个尼姑缓步走了进来。
静仪小尼姑不知做什么去了,并没有跟来。而李青衫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有些纳闷,天地下漂亮的女人,怎么都跑来当尼姑了?
这不浪费资源,糟践东西吗?
那些人造蛇精脸在外面兴风作浪,这些纯天然的却在这里青灯古佛……
天理何在!
有别于静慧的媚,静仪的俏,定心的缥缈,这位静禾尼姑,当真当的一个静字。
文静,秀雅,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能想到江南薄雾细雨中,那些撑着纸伞,穿着绣鞋,缓步走在小巷中,温婉的大家闺秀。
可惜青丝不再,难免有些美中不足……
也或许缺失才完美!
怪不得魏福生会多看两眼,并被捉了现行,换成是他……
咳咳!
肯定掉头就走!
咱是正直的人!
脱离低级趣味很久了……
“静禾,可曾好些?”
不过一夜过去,徒儿就清减憔悴许多,定心师太不禁有些心疼。
静禾轻轻摇头。
“不敢欺瞒师父,徒儿一直迈不过心中的坎儿。”
“人就在这里,你想怎么做,可曾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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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定心师太看了魏福生一眼,轻声问徒儿。
这个徒儿十来岁就随她来到这里,虽说并未与世隔绝,不时能与外人见上一见,但终究比不得外面那些女孩,能轻易把这种事放下。
静禾又轻轻摇头。
“徒儿不知。”
得!
碰上一个没主意的!
李青衫深感头疼,就怕遇上这样的,怎么都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还不如那些上来就提要求的,是打是罚,明明白白一说,该受的受了,该赔的赔了,大家心里就都踏实了。
“你可有话说?”
定心师太问魏福生,徒儿就是那个性子,逼也无用,还是另寻突破口的好。
魏福生倒也干脆,大步走到静禾身前,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身子前俯。
“对不起!”
不多说一句,不狡辩一声!
静禾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下慌了手脚,想去扶他,手伸到一半,不知想到什么,又缩了回去。
“施主快请起,静禾受不起这么大礼,会折寿的。”
“师太请放心,佛祖有眼睛,不会折你寿数的,错都在我,要折也是折我的。”
魏福生跪地上不起来,还给她找了一个借口。
“施主莫信口胡言,小尼也有错处,佛祖怎能只怪你一人?你还是快快起来。”
奈何魏福生纹丝不动,静禾无法可想,只好也跪了下去,与他对跪。
“师太快轻起!”
魏福生不敢伸手扶人家,只好以头拱地,行大礼。
“你起我便起。”
静禾白嫩嫩的额头也点到了地上。
这算什么?
夫妻对拜?
李青衫站一边,无聊的想到。
魏福生抬头看了一眼,又拜了下去。
“你不起我不起!”
女士优先我懂!
静禾也抬头看了一眼,又速速拜下。
“不不不,还是你先起。”
不错啊,二叩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