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灯闪耀,音乐轰响!
舞池中的男男女女,拼命扭动着身体,释放着青春和激情。
更有人想把一天的烦躁疲闷,都随着汗水倾泻在舞池内。
也有人只是生活太空虚,来这里消遣,或者被消遣。
麻六站在二楼观赏台看了几眼,就转回到他的办公室。从一无所知,到靠拳头打下这一片天下,他也算是一个成功人士。
以前的他只有几亩薄田,还不好好侍弄,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棒,惹是生非,结果老婆跟人家跑了,老娘被活活气死……
家中巨变之后,他痛定思痛,南下讨生活,十年过去,他有车有房有产业,女人每晚随便换,混到他这份上,也算圆满了。
家里老父亲也夸他长进了,就是老人家一心抱孙子,可他偏偏一直不想造一个出来。
玩过的女人越多,他就越发的不敢结婚,绿帽子真是戴一次就够了。
坐在椅子上,他的眼皮一直跳,左边跳完了、右边跳,没一刻消停,让他不知是吉是凶,心中忐忑难安。
快四十的人,也算过了大半辈子,回想以前的日子,做过的好事虽少,也有那么一两件。做过的坏事虽多,也没有做尽做绝。
扪心自问,他不是一个好人,但也有对得起良心的时候。比如前妻生病,他还派人送去了十万块,虽然她的艾~滋病,是他让人传染的……
活到现在了,他还有什么愿望没实现?当年想要的,好像都有了啊。对了,还没一统龙海,还没和雷鸣一较高下,还有……
一个孩子!
他的孩子!
他的根!
想到这个,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仿佛两对聚光灯一样,亮的是那么闪亮,可见他对孩子是多么向往。
他的眼睛就那么一直亮着,过了十多分钟后,才慢慢暗淡下去,直至灰暗一片。
“麻爷,下面来了几个妞儿,盘子特正,您要不要下去看看?麻爷?”
一个亲近的手下,兴冲冲的进了他的办公室,说了许多话,见他一点反应没有,不禁走过去看他,就见他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一脸憧憬,只是眼中毫无神采,黯淡无光。
手下大着胆子,伸手在他鼻子探了一下……
艾玛!
没气了!
噗通!
手下吓得连退五六步,一跤摔地上,在地上爬了几下,才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发出一声鬼哭似的嚎叫。
“俺哩个娘哎,麻爷归天了!”
一片小树林中,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正有韵律的上下起伏着,里面正进行的活动,老司机都懂。
哒哒!
有人拍打车窗!
男人把头从两腿间抬起来,冲外面大喊一声。
“滚一边玩去,老子忙着呢。”
“有你的快递。”
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
“还有把快递送这儿来的?美女,你说的快递,不会就是你吧。”
声音这么好听,模样一定差不了,男人迅速落下车窗,想看看是不是有机会扩大战团。
呼!
一道阴风吹进来!
男人的身子瞬间僵直,再也不能动了,整个人如同被瞬间冰封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那一刻。
包括他的命!
“啊!”
他身下女人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却惊不醒这个夜。
类似的事情,在这看似宁静的夜里,不断上演……
“都查清了吗?”
裘弋人斜吊着一只胳膊,端坐在太师椅上,问一个年轻人。
“回裘爷,都打听清楚了,天
堂的凯米尔还有快枪菲斯罗,都已经死了。”
年轻人恭谨的回答。
“唉,没想到凯米尔居然没躲过这一劫……当初若不是我见机的快,怕也是这个下场。七鬼,吩咐下去,所有人都不许妄动,直到总殿的援兵到了为止。”
“我这就去办。”
七鬼躬身一礼,转身欲走,就听一个声音传来。
“不用去了,他们不需要听这些了。”
“谁!”
七鬼转身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尖刺。
咻!
回答他的是一颗子弹,怕他听不到回答着急,直接从眉心钻入脑中,服务的很到位。
噗通一声,他的身子仰天跌倒……
裘弋人望着来人,脸上带着些许的悲凉,真的躲不过了吗?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做杀手的有几个是善终的?早就看透了的事情,此刻心里的不甘,又从何而来?
裘弋人稳了稳心神,问来人。
“你的伤没事了?”
对比现在的生龙活虎,当初的伤痕累累,难道都是装出来的?真要是那样,那他们输得可真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