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梵,在做什么?睡了没?”
某人拿着手机略略有些心虚的问道。
“哦,你问我啊?我在磨刀呢!”
淳于梵那头配合的传来“蹭锵”的声音,倒真是和钢刀摩擦砂石的声音一般无二。
这下某人心更虚了。
“晚上不睡觉,磨刀做什么,这些粗活还是等我回去做,别伤了你的手。”
“谁教你不回来的,等你那么久,等的肚子都饿了……只好磨刀切片火腿肠吃了。”
淳于梵话里话外怨声满满。
切片火腿肠?
某人忍不住往下瞅了一眼,不要是这根就好。
“我记得冰箱里还有吃的来着,别吃火腿肠了,没营养,对身体不好。”
磨刀声停了下来,淳于梵略带冷意的声音跟着传了过来。
“说吧,又做什么亏心事了?”
……
女人的直觉都这么敏锐可怕吗?
“没有,我还没来得及做呢。”
某人下意识的就想否认,随口秃噜了一句。
“那你打算做什么亏心事?”
淳于梵的声音听上去更冷了,起码下降了八度。
……
奶腿的,心虚就是容易说错话。
“小梵,要是我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怎么办?”
某人打算先探探敌情,以便提前做好准备,万一哪天真要有个一不留神……
他总得知道先护住哪里吧!
“那我这刚磨好的菜刀可就有用武之地了……猜猜我会先剁你哪儿?”
淳于梵阴惨惨的声音传来,某人感觉有点站不稳。
太吓人了!
“我猜是手!”
徒手抓菜刀,某人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想的美!到时候姐姐手起刀落,一下切了你的犯罪根源!”
淳于梵杀气腾腾的话,把某人的幻想彻底打灭。
裤裆都凉飕飕的!
这还隔着电话呢……
真要在下面放把菜刀……
擦!
这种事情一定要避免!
“小梵啊,这东西就一根,真要切了就长不出来了,你以后用什么啊?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咱可不能干啊!”
某人认为她这种念头要不得,必须打消掉。
“谢谢担心,黄瓜茄子冰箱里多的是,要不这根火腿肠我也不切了?”
邦邦!
传来两声钢刀碰菜板的声音。
某人这个气啊,这女人看来是蓄谋已久啊,连替代品都找好了——回去就给你扔了!
“小梵,赶紧把火腿肠吃掉,放久了容易坏。至于其他的……属于你的东西,我绝不把它往别的地方乱放。”
某人赶紧表忠心。
“少说没用的,什么时候回来?”
淳于梵觉得一切语言上的保证都是靠不住的,尤其是某人的。
所以还是看行动的好。
李青衫向屋里瞅了一眼。
“等一个女人醒了就回去。”
“你说什么!”
淳于梵的声音立刻高了八度。
“她可能知道念念妈妈的下落。”
李青衫实话实说,有些时候,你真的不能往女人埋刺,不然终会伤人伤己。
“你打算把她找回来吗?”
淳于梵的声音听上去不太好。
“人是一定要找到的,但不一定带回家——我们想给的,未必是人家想要的。”
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就算找到了人,有些事情也不可能会发生。
现在家里的女人是淳于梵,这点毋庸置疑,也不会改变。
“要是她愿意回来,念念也希望她回来呢?”
淳于梵不能不考虑这些,她相信他和那个女人没有感情,不然他不可能连人都记不起来。
可念念呢?
血浓于水啊!
念念对某人又意味着什么……
他身边的女人都清楚!
“那就接回来照顾呗,难道我们两个想多养一个人很难吗?”
李青衫不想为了过去放弃现在,将来会不会后悔,将来再说。
有些时候,人总是要做出选择的,有选择就有伤害,很残忍又无可避免。
自私一些也许会人神共愤,大义为先又何尝不是鲜血淋漓。
要亏欠就可着一个人亏欠好了,就当自己混蛋她倒霉,总好过多欠一个人。
“嗯,我们养的起……我以后少买些衣服包包就够了。”
淳于梵赶紧答应下来,连解决方案都想好了。
谁又忍心伤害她?
某人摸摸鼻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她这话。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最难消受美人恩?
随便扯两句淡吧,别让她总惦记这事就好。
“今晚我听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你来帮我分析分析怎么样?”
居然知道找话题分散我注意力……
这臭男人懂得体贴了?
淳于梵看看手里的菜刀,脸露笑意。
看来想要人疼,还得自身硬啊!
“你说,我听着。”
“在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能看着老婆被流氓灌醉拖进宾馆而不管,安心的在下面等一夜?”
李青衫对陈市长的行为有些不理解,要换做是他,早就上去打个鲜花烂漫了。
当然啦,要是老婆清醒着,主动和人来偷情,那就——离婚呗。
再打就毫无意义了!
“你想让我把那个男人往好处想,还是坏处想?”
嗯?
居然还能有两个版本?
陈市长的为人……
把他往好里想,他都能笑死!
自然是……
“好坏都说说吧,我也涨涨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