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我想起来了，你根本就不是什么有道娴雅！

话音刚落，一道苍老的身影凭空闪现而出。老人头戴七星冠，手持三尺拂尘，一身玄衣玄袍，一看便是得道高人。

可此时此刻，他哪里有半点高人的样子。老人只是静静地站立在虚空之中，眼神里流露出莫名的神色, 当真复杂难言。

“大哥，想不到你的分身还留在冥域之中。我还以为你早就离开此地，回归故里享福去了呢。”有道娴雅冷冷说道，语气有点阴阳怪气，显然意有所讽。

“八妹，你为何会背叛有道一族？我从来都没怀疑你会背叛。想当初，你为了有道一族身化祭坛，血肉为泥，神魂为砖。风雷加身, 千劫百难。永世不得再入轮回之苦，生生世世受尽苦难，何其惨烈？你能够为了有道一族做到这种地步，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背叛我们？”

老人双眼死死地盯着有道娴雅，想要从她的表情变化之中看出一些端倪。他有所期待，他希望自己看到的是某种虚假的幻象。可是他的期望是注定要落空的。

“就是太痛苦了啊。你知道化身祭坛有多痛苦吗？你知道我究竟失去了什么吗？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我早就受够了。有道一族这种老古董早就该死，早就该亡，留在世上简直就是世界的毒瘤。是毒瘤当然得拔掉了。”有道娴雅语气冷漠，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所以你就忘记了初心，背叛了自己的初衷，背叛了你的族人？”老人痛心疾首，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

他的情绪很是复杂，他想要谴责、谩骂有道娴雅这个背叛者，又觉得她甚是可怜，也许背叛之后便能摆脱生生世世的痛苦折磨。

“其实也算不得背叛。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识时务者为俊杰。我顺天而为, 倒向正义的一方又有何不可？”

“正义？那个家伙丧尽天良，你看他的所作所为，哪一点是可以称之为正义的？”

“他有绝对实力，是永远占据优势，最终必将胜利的一方。强权即正义，胜利即正义，难道有错？”有道娴雅面露讥讽。

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如果说胜利即是正义，那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