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只会折磨她,羞辱她。就算现在她把姿态放得如此卑微,也换不回他的半分真心。
这一刻,宜郡主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心彻底定了,她要离要那木达,她不要给他机会折磨自己一辈子。
“谢谢你给我答案,你忙吧,我走了。”
从那木达的书房出来,宜郡主回屋后痛苦了一场,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那木达先出发,她要出门时给的借口是去送那木达,可出府后她的马车直接拐进了那塔兰的院子,母女二人打扮成商妇,悄悄从后门出发。
马车上那塔兰很激动,她终于可以告别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穷困日子。只要到了梁国,她又能得到人上人的富贵生活。
“母亲,阿姜舍你都安排好了吗?”
“妥了,我把契籍都还给了她,又给了她一笔不小的安家费,从此以后她就是这尔都城里的良民了,侍候了我一辈子,总算是与我同甘共苦过的,我不能亏待她。”
宜郡主点点头,算是赞同那塔兰的做法,又听着她问自己,“你呢,没让大司马府的人看出什么破绽吧。”
宜郡主摇了摇头,想到昨日与那木达的对话,她的心还是会痛。
“我只准备了两身替身的衣裳,拿出府时只说是给那木达准备的,没人会怀疑。”
那塔兰轻轻拍拍宜郡主的脸,笑得很是向往,“我就知道我女儿不笨,从前只是中了那木达的毒罢了,等到了梁国,我让你大哥哥再给你寻摸一门亲事,这回咱们仔细些,寻个体贴你的,爱护你的,再不受在大司马府的那些闲气。”
宜郡主没有动,只是眼角红红的。
出了尔都城,那塔兰兴奋得满脸通红,随着人嘲声越来越远,她的心也越来越轻快。
马车走了三十里地后,已经是大半下午的时候,他们在一个湖泊边见到了南宫凡安排进北国接人的商队。弃了旧马车,眼见着一点一点远离北国,那塔兰的心越来越安宁。
入夜后,商队歇在一个山坳里。
宜郡主坐在石头上望着天空的星星发呆。
那塔兰知道她有心事,肯定是舍不得那木达,心里积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气,“你别再想着那个小蓄牲了,要是早知道你嫁给她会受那么多的苦,我就不费尽心机害死芸郡主让你有机会替嫁了。”
问她后悔吗?她也说不清楚,“母亲,我以后都不会再想那木达了,也请母亲以后不要再提他了。”
以为宜郡主终于想开了,那塔兰很高兴。
“这就对了嘛,你要坐就坐吧,我去睡了,明儿还要赶路。”
只是这份高兴那塔兰并未持续太久,商队的马最先警觉起来,随即商队的人全都惊醒过来,个个从马腹下抽出长刀紧张应对。
那塔兰怔怔的站在原地,颤抖着声音问,“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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