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云回府后,将姑娘交给女使,自己则赶紧往苏玫屋里去。
自从沈大爷死后,有时候她的主子姑娘不高兴就会喝酒,她说夜里寂寞,喝喝酒好睡些。
这次虽不知道她又是因为什么突然要喝酒,可采云并未将事情往大了的地方想。
远远看到有个女使站在门口急得直跺脚,她近前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在这里跺脚还跺出满头大汗来了?”
女使焦急的看着采云,抿着唇鼓足了好大的勇气才说道“姨娘,太太喝醉了。”
“我知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接着女使又道“可是在您回来之前二爷来了,太太说不想见他让他滚,他不信就来找太太,自从进了太太的屋,到现在都没出来呢,奴婢刚刚到门口去偷偷看了一眼,他们……他们……。”
采云笑不出来了,她心里有个强烈的念头轰的在脑袋里炸开,拔腿就往院里跑去。
门是没关的,她也看到门口碎裂的瓷片了,然后眼前的一切惊得她错愕不已。
她缓缓捂住险些惊叫出声的嘴,看着沈重德光着身子毫不避讳的从床上起来,然后携着一脸春风得意的笑开始慢条斯理的提裤穿衣,“你家太太守了这些年活寡也该开开晕了,就是你看到的这么回事,我替我大哥照顾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采云怒不可遏的盯着沈重德,她是知道苏玫对沈重德有多深恶痛绝的,要是知晓自己与这个蓄牲有了肌肤之亲,肯定会活不下去的。
“你别这么盯着我,你是没看到你家太太方才在床上那妩媚勾人的劲儿,当真是缺了多少年男人才会这样放荡。”说着这话的时候,沈重德正在趿鞋。
“沈重德,你就是个蓄牲,她是你嫂嫂,俗话说长嫂如母,你怎么可以对她做出哪此荒唐的事?”采云忍不住质问,心里却知道面对沈重德这样的无赖,什么质问都没用。
沈重德听到这话不高兴了,他几步站到采云面前,捏着她的下巴看向自己,露出一抹阴测测的笑,“我反正已经把她睡了,你能如何?信不信爷我也把你给睡了?”
采云感到一阵恶寒,推开沈重德,然后像避着什么洪水猛兽似的退了好几步。
沈重德却是心情大好,阔步走了出去。
在屋外的女使哭着进来门眼睛发红的采云,“姨娘,该怎么办啊?”
采云深吸了口气,走到床前看着苏玫满身的暖昧痕迹。她是知道苏玫如果酒醉,睡醒后是不记得醉前的事的,可是她满身的吻痕要怎么隐瞒?
特别是那个人还是沈重德,太太要是知道肯定会恶心得活不下去。
良久,采云沉着声音说“把屋里的镜子都拿走,太太醒来要是问就说是她吃醉了酒碎了镜子,在太太身上的痕迹消下去之前,不准她照镜子。现在去打水来给太太净身。”
女使惶恐的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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