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阿爹要你三叔去苏家把苏怜接回来,只要与苏家重新有了联系,国公府这一难关才会过去。”
张夫人续下话来。
寅国公府春宴后第四日,苏府迎来了国公府的客人。
杨氏的腿有些肿了,走起来还有些酸软,她近期最想做的事就是躺在榻上让女使们给她捶腿和揉腿。等了几日终于等来了黄国公府的消息,她撑着头对报信的婆子说“来的既是女客,大老爷就不太方便接待了,可是我也不方便,你去告诉曾经的亲家太太,就说我们两家现在无甚关系,来往实在没必要,请她即刻回去吧。”
报信的婆子领命离开,那婆子道“当日怜姑奶奶事发时,这个曾氏好不厉害,这会子找上门来做什么?”
张夫人母女事发后,黄国公府会有什么操作这事苏瑜只说给杨氏和徐老夫人听,那婆子并不知晓这其中的原由。杨氏此刻也不便说明,只道“不管她想做什么,咱们不理会就是。”
实则,曾夫人只是黄国公府的一个女眷,有些事情她说了不算。杨氏此举,是想让黄国公或者三院的当家人出面。
而没一会儿,苏怜得到消息后冲进了瑞福院,然后说了一番让杨氏觉着十分诧异的话。
“黄国公府来人了,是我婆母来了,肯定是因为成哥儿来见我的,你为何连她的面都不见就将人给打发了出去?你看我成日里思念孩子,都苦瘦成这样了,你这样拿捏我,是不是我过得越凄惨,你心里就越痛快?”
杨氏当即冷下脸来,“我当怜姑奶奶这段日子受了大罪,脑子能有些长进,没想到还如此的拎不清。”
苏怜没听到杨氏这话的意思,但杨氏略带敝夷的语气她却是听出来了。自从知道她的名誉苏家的名誉已经挽回,她就迫不及待想出府去见成哥儿,可是因为有杨氏的警告在前,她不敢轻举妄动,昨天实在挨不住了,就悄悄去试了试,果然连大门都出不去。
她现在已经快被折磨得疯掉了,除了儿子,她什么都不想要,“你别阴阳怪气的说些难听话,我听不懂也不想懂,我现在就要出府去找我儿子,你不准让人在门口拦着我。”
杨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朝那婆子斜去目光,“将怜姑奶奶送回云雅苑去,让人好生看顾好了。”
“是,大夫人。”
杨氏这副完全不想理人的态度直接将苏怜激怒得彻底,“姓杨的,你只是我阿爹的续弦,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轮不到你管。”
苏怜敢这样跟杨氏说话,那婆子脸色都白了。
这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倒有几分像杨氏听闻的传说那样。只是现在她是苏府的当家主母,岂容得了苏怜不明是非的顶撞。只见杨氏的眼神寒了寒,直接将手边的茶盏往苏怜脚边砸了过去。
一声巨裂的碎响之后,整个屋子都安静了。
苏怜也被惊得目瞪口呆,怔愕无比的看向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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