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孙嬉又挑中了宋鑫,江寅很是感慨的同时,又莫名的踌躇。他一想到上元节那夜,孙嬉对他的暗示,心里就觉得这人品性有问题,花落谁家都让他担心。
但偏偏宋鑫和孙嬉相看时,二人都愿意,他便也无法阻止了。
孙嬉乘坐的马车停在江家门口,门房对于家中主母这个妹妹的时常到访已经见怪不怪了,打了个千儿就让她进了门。孙嬉一路往孙妨的院儿里去,还没进屋就闻到好一阵苦药的味儿,她脸上绉成一张纸,心里却喜得开了花。
才要上石阶,就见珍儿抹着眼泪出来了,孙嬉连忙问,“珍儿,这是怎么了?”
珍儿见着孙嬉,哽咽着声音,“奶奶也不知怎么了?昨儿夜里突然抽蓄个不停,二爷连夜叫人请了大夫,吃进去的药也尽数都吐了出来,现在胃里都吐空了,只呕酸水儿,嬉姑娘,你赶紧进去看看吧。”
孙嬉三步并两步走,冲进寝居内,正看着孙妨趴在床前痛苦的呕个不停,江寅则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满脸色忧虑和不安。
“姐姐,昨天你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孙嬉大步走到床前,神色是焦急万分。
听到孙嬉的声音,孙妨虚弱的抬起头来,却是半个字说不出来,又重新趴在床沿上开始呕。
江寅声音忧虑冲冲,“大夫说是吃坏了东西,伤了肠胃,但我与你姐姐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怎么就只有她有事而我无虞?”
孙嬉闻声,也是一脸想不通的模样,偏偏孙妨为何会这样,她心里最是清楚。“珍儿刚才说姐姐什么都吃不进,药也全都呕出来了,是不是那药太难吃的缘故?姐夫,我这里给婕姐儿新买了糖糕,甜甜的,给姐姐吃点儿吧,或许姐姐能吃下也说不定。”
江寅扶着孙妨靠在靠头,看着她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的样子,心揪扯似的痛。
“阿妨,兴许真是药太难吃的缘故,嬉姨妹这里买了糖糕,是甜的,你尝尝吧,就算要吐,也要胃里有东西才行,不然你这样吐下去只会更伤肠胃。”
听着江寅不安的声音,孙妨轻轻点点头。
孙嬉忙忙让小蝶把糖糕纸打开,先掰了一小块递过去,“姐夫,先给姐姐尝尝,真用得进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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