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珍还是不敢收这么贵重的东西,求救似的看向黄夫人。
黄夫人也不扭捏了,说,“长者赐,不敢辞,你就收下吧。”
海珍这才从于希梵手里接过来,“请公子回祖母的话,我很喜欢,等阿娘身体好些,我再登门向她老人家磕头。”
“好。”
只一个‘好’字,听得海珍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黄夫人见状,有意让这对未婚的夫妻说说话,便吩咐,“珍姐儿,你不是说你冬日里画了一幅寒梅图要给梵哥儿看看么?快带他去吧。”
海珍点点头,紧张得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匣子,“是,阿娘。”
“那小侄也先告辞。”
等到于希梵和海珍离开,杨氏望着黄夫人笑道“珍姐儿这孩子我真是越看越喜欢,这可都是夫人您的功劳,你将她养得这样好,可真是便宜我家这竖子。”
黄夫人也笑道“哪里哪里,我看梵哥儿也好啊,有礼有节,进退有度,定是你悉心教养的结果。”
杨氏捂着嘴笑,又道“你这身子到底如何了?我这次过来带了些滋补的药材,很是养身,你好好调理调理,接下来珍姐儿的婚事你还得费心呢,可得把身子养好。”
说着便让跟来的婆子把药材盒子打开,黄夫人一看那品相,就知道是上上之物,可不是普通富贵人家能用得起的。如果她估摸不错,应该都是宫里赏下来的,可人家杨夫人半个字都没提,只是告诉让她好好调养身体。她肯定也知道自己肯定能看出这些东西的价值,不会轻易收下。但她搬出了珍姐儿的婚事,说要让她费心操持,便给了她不能拒绝的理由。如此,又不禁让黄夫人对她高看一眼。既不仗人势,又会照顾人情绪的亲家母,她这辈子只怕再也找不见了。
“既是未来亲家母的一番心意,那我推辞就是矫情,谢谢了。”
说完便让尚嬷嬷替她收下。
“你也得保重身子才行,梵哥儿的亲事也得你多费心呢……。”
且说于希梵跟着海珍走在曲折的连廊里,海珍手里拿着匣子,心里紧张到不行。他们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可是这是在她家,她做为东道主却没说半个字,实在是无礼得很。但想说的话一到嘴边,又怎么也说不出声。
她就这样在面前走着,走着,然后脚下不知拌倒了什么,险些摔倒。
“啊呀!”
幸好于希梵眼疾手快将人给扶住了,“你没事吧?”
简简单单的一句问候,四目相对,海珍的脸又一次红透了。
她赶紧站站好,福了福身,“谢……谢公子。”
于希梵笑得温文而雅,“你好像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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