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院子有偏屋。
但楚茶可不愿给他重新烧一屋子的炭。
她忙了一个秋天赚的炭火钱,也只是堪堪够用罢了,若只因他来,就任意浪费,这可不成。
所以只好委屈他打地铺啦。
楚茶将另外一床棉被从柜子里拖出来,给他在地上铺得整整齐齐又暖和。
这些事情做完,差不多又过了半个时辰。
叶琢才回来。
长发散肩,眼眸漆黑。长剑寸手不离,此刻穿得是楚茶的冬装袍子,虽说能勉强穿上,却有些勒人,尤其是肩膀那一块儿,楚茶都要担心被撑破。
他抱着剑站在门口处,左右环视着房间,似乎在寻找睡觉的地方。
楚茶坐在床畔,靠着条枕,见他回来弯眸一笑,玉手指了指地铺:“喏,你就睡那儿。”
“不过,睡前还要劳烦你,先将烛火灭了。”
他很听话地照做。
应当说——
只要给他饭吃,他都愿意听你说上一些话,也愿意按照你的嘱托去做一些事儿。
应当是杀手组织的规矩吧。
做事儿=吃饱饭。
烛火灭了后,整个屋子就暗了下来,一缕月光自窗外洒来,落在地板上,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楚茶有些乏,掩唇打了个哈欠,就将头上的簪子取下,合衣入睡。
可没一会,她的肩膀就被人轻轻蹭了蹭,有点像被动物拱了拱,楚茶刚才还昏昏沉沉的意识陡然清醒,斜眸看去——
原是叶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