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要我提醒你在平湖楼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吗?强忍奇淫合欢散的滋味并不好受吧?”常威接连发问。
苏倾城惊的双眼圆睁,打量了常威好一阵子,才幽幽叹道:“原来是大人救了我,那就请大人一并替我解了毒吧。大恩大德,奴家铭记在心。”
“奇淫合欢散的解药在这里。”常威掏出那大半颗药丸握在手心,“不过我需要你回答一些问题。”
“大人想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平湖院吧?我欠了人情,这次来帮忙就当是还债,我只知道对方再找一件东西,可具体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苏倾城话音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让人难以辨别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常威微笑这问道:“你欠了谁的人情债?许景泰还是蒋十步?”
苏倾城真是惊骇欲绝,没想到连这两个人常威都知道了。她不敢再看常威,低垂着眼睑以掩饰惊诧的情绪。可她忘了自己现在寸缕未披,正在剧烈起伏的饱满上围完全出卖了她的内心。
“怎么你不准备说吗?”常威依旧在笑,“说白了奇淫合欢散只不过是一种烈性春药,解毒的办法比较多。最简单的跳进湖里泡泡凉水就可以压住,只不过却不能根除;最常用的找个男人媾合几次,嗯,你中的毒比较深,大约一晚上来个二三十次就差不多了,当然一个男人可能没有这种体力,找上十个八个应该就够了。”
等这慢悠悠的一番话说完,苏倾城的脸色立刻变的惨白如纸,雪白的胸脯再次起伏几下,才道:“大人是怎么知道许大哥的?”
常威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你们第一天来的时候,还跟我一起去了平湖院赌场,你没忘记吧?”
苏倾城长出一口气,颓丧的说道:“原来一切尽在大人算计之中。这么说来许四哥也是死在大人手上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苏倾城如何还不明白是屠镇海泄露了她们的行踪。
常威大方的承认了,“哼,在金山卫白湾许成化竟敢刺杀我,想不到竟然在这洪湖小镇中找到了他,真可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苏倾城抬头看着常威,认真的说道:“恕我直言,大人日后是要高居庙堂之上的,得罪了许家并非明智之举,许家的势力大人惹不起。”
“就许他杀我,不许我杀他?简直是强盗逻辑!”
常威愤怒了,他从未这样愤怒过,“半年前我是南京清吏司官员,捕捉盗贼清查案件是我的本职工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杀官等于造反!”
江湖人为什么害怕捕头之类的小官?原因就在于平民百姓杀官就等于造反。
苏倾城立即捕捉到了他话中的漏洞,“可许成化也是官呀,朝廷最多以谋杀罪逮捕他,可不会累及家人。大人私自将他格杀,未免有公报私仇的嫌疑啊。”
一个人有没有罪,该不该死,要由朝廷律法来决定,私自报仇杀人,完全是置朝廷律法于不顾。尤其常威还是个官员,这样做属于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但是,以常威慎密的心思,犀利的口才岂会在这一点上让人抓到把柄?
“大明是法治社会,我岂会知法犯法?”常威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看来我在江湖里混的太久了,你们已经忘记我的身份了。我可是锦衣卫北镇抚使啊,锦衣卫办事岂容旁人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