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只鬼物一冲入白斩的体内,便自主归于鬼狱之内,而容纳这些鬼物的场所,正是鬼狱空间。
被鬼物吞食的神魂,会在鬼物的体内会转化为鬼气,而后被鬼狱吸收,虽然不如白斩直接炼化所的到的鬼气浓郁,但也差不多。
在白斩进入十层之后,鬼狱之内一下子扩大了近一倍之多,原本只有一间房大小鬼狱,现在足有一间普通院落的大小,所以在修炼了百鬼夜行之后,才有了这些鬼物的容身之所。
通过鬼狱空间内的鬼气滋养,这些鬼物的神通会逐渐的增强,至于能增强到何种的境地,现在还是看不出来的。
当鬼物全部归入鬼狱之后,白斩神识在单弘飞的身上一扫,便找到了其储物袋的所在,单手再一招,那储物袋便来到了他的手中。
神识探入其中,白斩很快就找到了那部契约的所在,将契约取了出来,便准备让那人当着众人的面将这契约给解除掉,还众人一个自由之身。
这卷契约被拿在手中,众人的目光顿时全部聚集在了他手中,那一卷兽皮契约,正是他们当初签下的契约。
众人刚一现出激动之色,随即脸色便暗沉了下来,显得的是凝重无比。
因为此契约此时握在白斩的手中,就如同握在了一只厉鬼的手中,众人回想起刚才白斩那残忍的手段,一颗心顿时就揪了起来,不知他会不会用这份契约再次威胁他们,所以在众人的脸上,反而看不到一丝期望。
然而就此时,还没等白斩转过头来,道道破风之声是随即而至,而令他惊骇的是,有一道竟是奔着他的后脑风府穴而来。
这风府穴可是他的命门所在,一旦魂印受创,那可是会要命的!
这一突如其的状况,让白斩腾的一下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已经有所预料到那人可能会偷袭,所以神识一直都未有放松过警惕,但却不知对方动用的是何种法器,竟悄无声息的就来到了他的近前处。
这也幸亏了是他的神识够强大,扑捉了这细微的破风之音,否则他还真是连怎死的都不知道!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白斩身形一个模糊,就此消失不见了踪影。
眼看着就要得手的那人,为了怕白斩起疑心做以防范,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啊,哪知道眼看着就要得手,最终却功亏一篑了。
下一刻,白斩随即出现在了那的身后不远处。
此时的白斩,现出令人发寒的神色来,狰狞的面庞满是凶虐之色,比之之前还好更加的瘆人,那是发自骨子的暴虐气息,仿佛在这一刻,他那周身翻腾的鬼气,都被所散发出了的气息所浸染,变的异常的凶猛,如汹汹黑焰一般的燃烧着。
“本道已经准备放过你了,你为何还取我性命?”白斩冰冷的声音传入此人的耳中,使其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如坠冰窟。
近百道魂丝将那人缠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即便是此人生得三头六臂,也休想难逃一死了。
“哼哼,放过我?试问盟主的位子就在眼前,谁又能甘心放弃,更何况道友也没有承诺过要放过在下,我为何不赌一把。”那人一声冷哼,一副决然的表情说道。
也许此人知道自己已是难逃一死,神态极为的轻松,脸庞一丝的惧意都没有,倒也不失为一条汉子。
“嗯,本道确实没有承诺要放过你。”
白斩眼中红芒一盛,两只一人多高的狰狞鬼物就此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发出阵阵的低吼声音。
那人一见到那两只呲牙咧嘴的鬼物,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镇定,浑身再次的颤抖起来。
凄惨无比的惨叫声回荡在盟中领地的每个角落,让众人再一次的感受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此人言行不一,手段卑鄙,竟利用白斩的怜悯之心反杀他,而且还差点要了他的性命,这样的人,白斩又岂会轻易让他死去。
如同厉鬼一般,白斩一脸的狞笑,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两只鬼物不停的撕扯的此人的神魂。
围观的百余名修士虽然曾被这些人威胁过,也恨不得他们死,但在目睹此人那极度扭曲的脸庞,和那不似人叫的声音时,心中也不免生出了一丝的不忍,同时对白斩残忍的手段也产生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抵触。
半柱香后,当此人已经喊破了喉咙,完全发不出声音之后,白斩才让鬼物将其魂魄给吞食了。
做完这一切后,白斩将鬼物收回,迈着大步向着众人的方向走来。
虽然他此时已经恢复了常态,与之前并无两样,但在众人的心中,刚才他那凶残恐怖的身影,却如何也挥之不去,深深的烙印在了众人的内心深处。
百余修士在见识到了白斩的手段之后,见他步步靠近,竟不约而同的向后退去,神情中涌现着惊惧与慌乱,浑身是瑟瑟发抖,生怕这位手段残忍的‘新盟主’会对他们下手。
也有一少部分修士则是一脸敬畏望着白斩,但脸上却写满了各种复杂的表情。
对此白斩是一目了然,心中暗叹,虽说他已经有所收敛,但还是给众人的心中留下了一个凶残的影子,尽管在他看来,那还远远达不到残忍的标准。
“诸位道友不必多虑,在下只对自己的敌人出手不留情面,绝不会无缘无故伤害诸位的,至于这血契,待在下与几位同盟好友商量过后,会尽快给诸位一个答复。”
白斩说完之后对着众人作了个揖,便迈步向着虬幽然等人的方向走去。
虬幽然等人的神情中虽没有那种畏惧的神色,但也或多或少的都表现出了一丝的敬畏之色,这种感觉就好像面前之人一夜之间成为了巨人一般的存在,不得不让他们仰望。
而其残忍的手段,也让他们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陌生感。
白斩将众人的神色看在眼中,他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无形中给他们之间制造的这层的隔膜,就好像彼此之间,忽然间少了几分的亲切,却多了几分的距离与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