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钧暗暗冷笑,因为文件上的上市公司,有很多都属于刘氏,或者跟刘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至于其他的,就是酒会上曾跟刘明志党同伐异针对他的那些男女宾客的产业。
叶钧这次要一网打尽,不仅要让刘氏翻不了身,还要让刘氏以及自认是刘氏坚实盟友的那些企业老板,一个个都遭殃。
不到三天的时间,一直注意隶属刘氏的那些上市公司股票的叶钧,忽然发现一个非常离奇的现象,那就是盘口都仍处在下滑趋势,而刘氏的股票却呈现出极大的活力,如果能保持下去,搞不好就真的成为这一个月来增幅最大的红股!
叶钧知道,这八成就是索罗斯在故意做空这些公司的股票市值,用意是刺激那些早已久旱逢甘霖的散民,只要能让这些散民购买刘氏的股票,然后涨到一定程度后就立即抽手走人,把股票都抛售,到时候,这些上市公司可就真的得倾家荡产了。
因为,现如今的港城股民们都已经跟惊弓之鸟一样,你涨他肯定愿意买,但却不会傻啦吧唧的看到你下跌了还继续跟进,如果是以往,搞不好会继续熬一段时间,观察形势。可现在,一旦真出现这种风吹草动,那么必然是众叛亲离似的全部抛售。
如此的恶性循环,注定刘氏这些上市公司要成为一道社会的缩影,从此再也蹦达不起来。
事实上,事态的发展也正如叶钧预料得那样,刘氏多家上市企业的股票达到一点的增幅后,在涨涨跌跌徘徊了足足两天后,就猛的开始反弹,这种现象理所当然的引起了股民们的恐慌,他们争先恐后的不断抛售。
到后来,许多人都悔清了场子,暗恨就不该见财起意,非去跟这些明显很反常的股票。现在好了,亏本都得把股票给卖掉,因为很多人都看出来了,这几只前两天还被人津津乐道的股票,搞不好就会因此这次的跌停现象,而彻底一蹶不振,如果不想被套死,那么就趁早的买定离手。
“怎么可能!”刘漠屏已经有两天没睡好了,记得当得知旗下的上市公司竟然同时盈利后,他脑子里第一个念头不是惊喜,而是惊恐!因为出现这种现象,无疑是一笔庞大的资金注入。
可他这十几家上市公司,有一大半是借壳上市,就算有几家正规的,也都是跟别人合资的。
问题是,这种事如果不是发生在这个时期,那么说不定他还不敢这么肯定,也不会这么疑神疑鬼。可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除非是那些败家子,否则,谁还敢投入这么一大笔庞大资金进入港城的金融市场?
更何况,还是十几家同时增幅,这种现象如果认为是他刘家时来运转,那么刘漠屏都会觉得他已经疯了。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算计我!”刘漠屏拼命抓着松散的头发,因为这连续几天来的折磨,他似乎又苍老了一些。
“一定是索罗斯!一定是索罗斯这混蛋!”刘漠屏忽然抬起头,眼中迸射出难以想象的恨意,但很快,他就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刘家也是一片大乱,由于刘漠屏被紧急送到医院,他们除了守候外,也在密切注意着这十几家上市公司的动静。
可是,金融市场固然让他们揪心,可更揪心的,无疑是那种树倒猢狲散的背叛。
许多股东都来到刘家,他们一方面是想找刘漠屏讨说法,另一方面,也是想找机会把手头上的股票给清理干净。而刘家,无疑是最好的清理对象,因为一旦他们决定把手头上的股票卖给外人,那么对刘家来说,这绝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没有第一时间卖给外人,是因为合约关系,必须以低于市价百分之三十的价格,将股权卖给刘家。除非刘家无力吃下这些股权,他们才有权把手头上的股权转售给别人。
而现在,刘家真吃得下吗?众人或许不喜欢雪中送炭,但绝对乐于落井下石,卖给刘家,他们还得少百分之三十的收益,而卖给别人,却是全额,孰轻孰重,自然一看便明了。
因为,已经有一个神秘的财团,陆续联系了刘氏集团的各个股东,其中不乏一些股权比较多的大股东。
这些人的股权一旦算起来,可是有百分之四十四,与刘氏控股的百分之四十六,仅仅是一线之差。只要再从刘氏送给亲家的百分之十的股权搞到手,那么刘氏集团从今日起,就得改门庭了。
像这种大事,如何不让刘氏的人心烦意乱?可偏偏这节骨眼,刘家的顶梁柱刘漠屏昏了过去,而且至今未醒,许多刘家人都在揣测,难不成,刘家真的要步那些破产商的后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