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众人只当是几个人罢了,可是,当看见赵真取出一叠不算后也不算薄的复印件后,一个个都露出讶然之色。
但这还仅仅只是开始,因为这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体中,有着胡庸春、胡安禄、杨清照、汪国江、钟正华等等一连串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上面还注解了对方以前或者现在的身份,而且最恐怖的莫过于调动整个天海党青少派,甚至一定程度上能动用青壮派的关系网络。
这也就罢了,令人恶心的还有叶钧拥有清岩会所资深会员的身份,尽管这对他们来说习以为常,可骇然发现,他们见过这种卡片,甚至常到清岩会所去,享受资深会员的待遇,可有这张卡的,却是他们的长辈,或者想要讨好他们的一些富商名流。
而他们,却未曾拥有过这种象征意义的巴掌大的金卡。
“你可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徐绍平望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的谢崇鑫。
谢崇鑫脸色有些红了,徐绍平也没为难他,解释道:“这代表着,若是我们想要对付他,就必须前往南方。到了那边,或许他根本不需要动用这上面的人,光是找几个地头蛇,就足够我们吃上几壶。别以为我们是军大院走出来的,那些地头蛇就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一旦利益足够,杀谁都只是价钱问题<a href=" target="_blank">失心前夫,求宠爱</a>。”
“现在,你们还觉得我们胜算很大?”徐绍平望着谢崇鑫。
现在,这位刚才还红着脖子试图据理力争的孟浪,终于意识到他们跟叶钧根本性的区别。
以前,他看不起燕京党跟天海党那些人,尤其是年纪相差不大的,总觉得累死累活,天天玩心眼能得到些什么?还不是一大堆人不敢惹他们?就连当初的孙凌,对他们也不敢盛气凌人,有时候还要堆着笑脸。
现在,他们才猛然察觉到,没了长辈的庇护,他们屁都不是,别人对他们好,是看在他们的长辈的情面上。别人不敢招惹他们,也是看在他们长辈的面子上,别人被他们欺负了也不敢声张,只能憋屈的咽下这口气,同样也是慑于他们长辈的身份。
可是,他们的长辈不可能庇护他们一辈子,总会有退休归隐甚至老来安乐死的那一天,到时候,谁来庇护他们,又有谁来庇护他们的子孙?
“我肯定坚持原本的计划,可我想问你们,你们是否还愿意跟叶钧较量?”赵真平静道。
这时候,就连最孟浪的谢崇鑫,都沉默了,至于其他人,一个个都是犹豫不定。
“哼!”看到这一幕,赵真冷冷哼了哼。
“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你就不怕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吗?”谢崇鑫被赵真那眼神气得不轻,他读懂了里面的那种对懦弱者的俯瞰。
“麻烦,我能有什么麻烦?”赵真不屑的冷笑道:“男人就是男人,嘴上说得好听,顺风顺水也就罢了,那大男人的豪气真是让小女儿看得眼痴。可如果逆流而上,有几人还能顶天立地,不负道给外人听的那一段豪言壮语?”
“你什么意思,赵真,你别太过分!”谢崇鑫急了。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们这群人很虚伪,明明说了不打算跟叶钧比拼,只是纯粹的要给小霜找回场子,而你们,一个个都口是心非。如果早知道当初你们都是怀着跟叶钧一较高下的心态坐在这里,那我那时候就不该来!”
赵真冷笑道:“没话说了吧?如果你们只是为了替小霜出头,那你们为什么犹豫不决?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们利欲熏心,已经丧失了最初建立这个合作团队的底线跟原则,说实话,我看不起你们,别忘了你们是一群人,而叶钧只是一个人。”
说完,赵真拾起包包,就打算离开。
“等等。”叶钧是一个人吗?徐绍平不禁苦笑道:“我承认,在这阵子我确实迷茫过,尤其是那句生孙当如叶钧,真的让我很不服气。我不否认确实有那么点功利心,但这是人之常情,而你今天一番话,也总算把我们骂醒了。”
“对不起。”谢崇鑫朝赵真点点头,然后站到一旁,不再吭声。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沉默的谢崇鑫,说明他对某样事情已经开始认真了。
接下来,包括王妍在内,都说了些内心告白,场内的气氛才有所缓和。
这也难怪,每次回到家,就经常听到一些议论叶钧的言辞,尤其每次说到,他们家的老头子老爷子,一个个都拿叶钧跟他们比较,时间长了,这内心的压抑可想而知。
赵真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大大方方的坐回了原本的位置,严肃道:“既然该解释的都解释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必须要做一件事,才能真正南下。而且,我要声明,这次我们只是挫叶钧的锐气,让他明白我们是小霜的朋友,欺负小霜就是欺负我们,欺负咱们燕京军区。至于你们谁觉得有本事跟叶钧独干,分个高下后让咱们大院成天议论你,没问题,爱咋咋地,但别把我们搅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