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他根本就没有从云墨的阴影中走出。已然成帝的他,对云墨依旧带有极深的恐惧之感。
轰!
咔嚓!
云墨并不废话,直接催动雷源黑金印,狠狠地砸在了这新晋神帝身上,顿时破开了他身上的一切防御。若用其他方法,或许难以伤到一位神帝。但雷源黑金印,它的硬度,已然堪比帝器,所以在这新晋神帝无法动弹之时,轻易破开了他的防御。
刹那间,此人胸腹出,出现了一个凹陷,大量鲜血喷涌而出。独属于神帝的神性力量,在鲜血之中闪动。
其实对于神帝来说,这样的伤势并不算严重。然而这人被文道禁锢,却根本无法为自己疗伤。
“再见了。”云墨低语,再次催动雷源黑金印,朝着此人砸去。
轰!
“不!”
随着一声惊恐大喊响起,那新晋神帝的肉身,直接炸碎开来,带着神性力量的血液喷溅向四方。
咻!
一道魂魄钻出,在文道中不断挣扎,想要逃离。作为神帝境强者,只要魂魄能保留下来,肉身迟早能够重塑。
然而,云墨又岂会给他那样的机会?他毫不犹豫地施展斩魂,彻底将此人从世上抹去。那人魂魄碎裂,彻底消散,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位神帝,就这样陨落了!
一时间,异象凸显,大道颤动,如在悲鸣。
“混蛋!”
采药盟之人,尽皆愤怒不已,没想到那人成帝了,竟然还是陨落在了云墨手中。这人,恐怕是史上最短命的神帝了。
“莫语!”与付贵人他们激战的采药盟神帝,愤怒到了极致。同时,他也在狂暴出手,想要击杀老夫子。
“你究竟是何人?”这采药盟神帝怒吼,以前,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虽然不到神帝境,却拥有极其可怕的手段,简直比云墨他们还要可怕。
付贵人眸光一闪,询问老夫子道:“老夫子,可否将此人禁锢?”
“难。”老夫子摇头,并且,他看了看一旁的文道,“文道,也要离去了。”
其话音刚落,这浩瀚的道则,顿时如潮水一般向三千边缘星域涌去。
而老夫子,则急速后退,远离了战场。
众人这时候才注意到,此时老夫子的修为,约莫也就和古月溪相当。没了那种奇异大道,他的实力,远无法与神帝抗衡。
“足够了!”云墨朝着老夫子点头,表示感谢。有老夫子帮忙,击杀对方一位神帝,这一战哪怕他们赢不了,却也不会落败了。
当!
云墨忽然大惊,陡然祭出雷源黑金印,帮助付贵人当了一击。
“付公子你怎么了?”古月溪惊声问道,刚才可真是惊险,在激战中,付贵人竟然走神了。若非云墨及时出手,以雷源黑金印帮他挡了一下,付贵人恐怕要被重创。
“贵人兄有所感悟?”云墨一边抵挡那神帝的攻击,一边惊异地问道。对于付贵人的状态,他倒是了解一些。刚才那新晋神帝陨落,造成道则变化,他也颇有感悟。只不过,还不足以让他有所突破。但看付贵人的样子,似是收获不小。
“呼……”付贵人长出口气,终是恢复过来,他眼中跳动亮光,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却有所悟!”
“可是要突破了?”云墨激动问道。
“并非是要突破了?”付贵人摇头,他并未解释太多,看向神帝境对手,眼睛微微眯起。“今日,便屠一帝,宣布回归吧!”
“什么?”古月溪疑惑看向付贵人,此时他们三人再次联手,对付这神帝倒也不是多么吃力,所以尚能轻松交谈。
云墨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云墨,全力施展斩魂,攻击他魂魄!”付贵人忽然传音云墨。
“好!”云墨并未询问原因,选择了相信好友,下一刻,他便催动斩魂秘术,陡然攻向前方那采药盟神帝。
当!
一声魂识波动传向四方,云墨斩出的无形剑气,被那神帝魂海的强大魂器抵挡。
“果然,这等人物,都有强大魂器守护!”云墨皱眉。
“再来!”付贵人喊道。
咻!
云墨毫不犹豫,再次施展斩魂,攻向那人魂海。
之后,那唯有魂魄能够感受到了声响,不断传来,哪怕是远处的人,都感到一阵不适。
“混账!就算你施展千百次魂技,也休想伤我魂魄!”那神帝大怒,不过却是悄然将魂器移出了魂海。显然,不断出现的声响,让他颇不好受,因此选择将魂器移出魂海。如今一来,那种波动,对他的影响,也就大大降低了。
付贵人立即眼睛一亮,对云墨和古月溪传音道:“月溪仙子,我们牵制住此人,云墨你去轰碎他额前魂器。”
“好!”云墨和古月溪同时点头。虽然他们不确定付贵人要做什么,但都没有对付贵人表示质疑。
之后,古月溪全力催动帝器,攻击那人。而付贵人,则是不断在虚空之中穿梭,对那人发动袭击,令其注意力无法集中。
云墨找准时机,陡然全力催动逍遥身法,手持雷源黑金印,轰向此人额前魂器。
“嘿,是你自己找死!”这采药盟神帝顿时心中冷笑,这时候,他不但不阻止云墨轰击他额前魂器,反而还主动以魂器抵挡云墨的攻击。
嘭!
咔咔!
几乎是刹那之间,这采药盟神帝额前魂器,便是被雷源黑金印轰碎。
然而,在抵挡古月溪和付贵人攻击的间隙,这人却也抽空一掌拍出,轰击在了云墨胸膛之上。
咔咔咔!
噗嗤!
一位强大神帝的攻击,何其可怕,哪怕不是其全力一击,云墨硬受一击,也立即遭受重创。他胸前骨头不知碎了多少根,口中也连连吐血。
“哈哈,毁我魂器又如何?难道你以为,凭你的魂技,能伤我不成?”这采药盟神帝满脸鄙夷,他作为神帝境中的强者,魂魄极为强大,云墨那魂技虽然可怕,但他觉得,那根本威胁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