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修远眉头微皱,手中柔劲一甩,便用身边铺盖将小格桑的身子牢牢裹住。
面对他的这般动作,那小格桑面色平静,只是用那柔软而又稚嫩的声音说道:
“英雄哥哥,我想请你教我武功。
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只有这个了。”
说完,小格桑伸手又要去解身上的铺盖。
孟修远赶忙摇了摇头,有些生气地制止道:
“你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便是要求我教你武功,又何必这样呢?”
小格桑一双水波扭转的大眼睛望向孟修远,眼中既无情欲、亦无羞涩,只有浓浓的希冀和恳求:
“英雄哥哥,我虽见识没有你多,可也知道,这世上没有可以白吃的饭、也没有可以白拿的东西。
我知道你是好人,大好人,也正因此,我本不该用你的善心逼你。
可是对不起,英雄哥哥,我真的很害怕。
一想到过些日子你会离开,会不再保护我,我便害怕得浑身发抖……
每日夜里,我都会梦到那个房间。
梦到我被捆在那木桩上,那两个喇嘛一点点朝我走来。
甚至有时我还会梦到你迟了,来不及救我。
梦到那冰凉凉的刀子,一点点落在我的后背上……”
“格桑。”孟修远见她如此,脸上虽还算镇定,但心中却已百感交集,不知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个女孩。
小格桑于孟修远面前缓缓跪下,声音诚恳地说道:
“英雄哥哥,我知道我的身子,不配换你的武功,就像谁都不会用水来换酥油。
可我现在真的只有这个了。
剩下的,让我暂且先我欠你,好么。
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便替你做什么。
我可以做朗生,做你一个人的朗生……”
“行了,莫要再说下去。”孟修远摇了摇头,再次打断了小格桑,有些生气地说道:
“好你个小格桑,我本以为咱们俩都认识几个月了,你该是了解我的。
却没想到,你竟还是把我给看扁了。
你若学武功,直说便是。
虽说我师门的武功,没有师父同意,我不能私自传你。
可那《龙象般若功》,本就是靠你向我解释佛学、翻译经文,我才算勉强学通的。
我能学这功夫,算是有你一小半的功劳,便将它是教给你又如何。”
小格桑听孟修远这么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可随后很快便又有些犹豫,竟是一时不敢答应下来,只觉得这样太过贪心了。
孟修远见她如此,故意张口问道:
“格桑,你可知道,你的身子,和那《龙象般若功》,哪个对我更重要些?”
“自然是武功,似我这样的女人,天下间还有很多,可高明的武功却是不多……”
小格桑闻言,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孟修远摇了摇头,此时嘴角已经忍不住露出笑意,轻快地对她说道:
“错了。你的身子,和那《龙象般若功》,对我都不重要。
没有你在这烦我,我心里舒服了,才是最重要的。”
“啊?”小格桑一时间有些听不懂孟修远的怪话。
“啊什么啊,快回去睡觉,别打扰我了。
明天早上早点起,迟了我可不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