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孙茂祥发现了马天然衣服的一角,马景和顿时振作起来,拉着拉着孙茂祥的手说道:“孙局,我知道您是省里派下来的专家,请你一定要把天然救回来,小老儿在这里给你磕头了。”孙茂祥见状怎么能够让马景和跪下来呢?立即搀扶起来马景和道:“马老板,我们人民警察就是为了保卫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的,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此时马景和眼中充满了希望,不过忽然扭过头来看了看高高的院墙,脸『色』又在此暗淡了下来。
孙茂祥心理明白,老马头此时是发现了其中的疑难,这么高的院墙,两岁半的孩子如何爬的上去?如果不是孩子爬上去了越墙而出,天然又是如何出得马家大院的呢?况且孩子身上的这是布条,非土非石,说是轻如鸿『毛』一点也不带夸张的,如果人没有爬到院墙,这布条又如何能落到高高的院墙之上呢?要是丢一颗石子上去,那是轻而易举,如果要将这丝布条丢上去故布疑阵的话,这简直根本不可能。孙茂祥在院中思索良久,眼看着已经天光大亮,孙茂祥忽然指挥着众人再次架上高梯,独自一人爬上了马家大院的屋顶。
西北地区风沙普遍较多,因此屋顶之上落满了不知从何处吹来的一层尘土。孙茂祥在前院的屋顶上并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于是顺着高墙走到了后院的屋顶之上。看着后院的屋顶,孙茂祥眼前一亮,只见后院的屋顶与前院的屋顶截然不同,前院的屋顶上满满的铺上了一层的尘土,可是后院的屋顶上却干干净净。孙大队屋顶上下来,径直来到马景和面前问道:“马老板,您家中的屋顶,经常有人打扫么?”马景和闻言一愣,说道:“屋顶,没有没有,家中平时只有儿媳和孙儿在家,没有那么多人手,再说屋顶扫不扫的也不碍什么事。”孙茂祥点了点道:“马老板,出于对案情的保密,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事情的进展,不过我们会尽力而为,这一点你要放心。”说完孙茂祥忽然发现了院中龙家四老,于是问道:“这四人是?”马景和急忙答道:“孙局,这几位是昨日刚刚才到这里的客人,昨日在店里吃喝的晚了,我就安排他们住下了。”孙茂祥点了点头,脸『色』飘忽不定的看着四人。
龙家老大何等的精明,一拱手向孙茂祥说道:“孙局,我们弟兄四人从外海归来,是龙氏集团的所有者。我们四人确实是昨日才赶到罗平县的,因为地理不熟,来到这里的时候天『色』已晚,一路上饥肠辘辘,见到马老板这家酒楼颇为大气,这才进店打尖,只是我们这一走,仍有些俗务要处理,因此借用了马老板酒楼中的网络处理了一些事物,结果不想却错过了宿投,幸好马老板有多余的房舍并且盛情相邀,因此我们兄弟四人才在此过夜,请孙局不必生疑。”龙老大察言观『色』,看着孙茂祥脸『色』的变化便知其心中所想,一出口便洗脱了嫌疑,孙茂祥何此时也反应了过来,急忙一笑打个哈哈,掩饰过去。
孙茂祥带着一干众人正要离开,龙老大此时却又开口道:“孙局留步。”孙茂祥闻言扭回头不解的看着龙老大,只见龙老大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道:“孙局,这是我的名片。我于马老板相识虽短,但是一见如故,也想为马老板出出力,帮帮忙,不瞒您说,老朽弟兄四人也见过一些世面,如孙局看得起我们弟兄四人,请于今晚八点,咱们在益元坊相聚,共同商量一个办法引出凶手。”孙大队闻言一愣,心里本不想搭理无关之人,这案子一天不破,无论对公对私,自己都不好交代,但是仔细再一吧嗒吧嗒滋味,觉得这四人都不是一般人,可能有两下子,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不定这四个老头子真能说出一番道道来。想到此处,孙茂祥慨然应允,便带着众人离开马家大院。
晚上八点,益元坊依旧灯火通明,酒菜飘香。在拐角的一间包厢里,满桌的酒菜早已摆上,屋中端坐五人,除了远道而来的龙家四老,益元坊的老板马景和也赫然在座。孙茂祥如期而至,相互寒暄一阵之后,众人落座,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龙老大放下手中的酒杯开口道:“孙局,我们兄弟四人虽久居南洋,但却是不折不扣的炎黄子孙,没有一丝一毫的外族血统,实不相瞒,我们祖上的太爷爷辈,跟咱们罗平县也颇有渊源。此次我们兄弟四人远道而来,游山看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想重新回到故乡看看,瞻仰一下祖辈的情怀。你看看我们弟兄四人,已经这个年纪了,恐怕我们回去之后,再也没有机会踏上这片土地了。本想此行能够一帆风顺,谁知却遇如此怪异之事,我弟兄四人心里也颇为难过。”说到这里的时候,在座的马景和心里有掩不住的悲伤,伸手在自己湿润的眼眶中擦拭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