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根血色的脐带,还在不时地往地下滴着腥红的鲜血,一个面色惨白的死尸怎么还会有新鲜的血液流出来呢。
因为我在给尸体化妆的时候,不小心造成了一个微小的创伤,伤口处很明显的告诉我,人至少已经死了一个星期了。
我实在搞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按着正常的学科理论很难解释这样的问题,我又在脐带上面沾了沾血滴。
黏黏的当我的拇指和中指来回搓了搓,他们之间变拉开了几道长长的丝线,藕断丝连就是这个样子的。
“呵呵呵……”就在我在脑子里紧张的思索着这件怪异的事情的时候,忽然一个小孩子的笑声从隔壁传来。
我的心不由得就是一阵紧张,隔壁那可是相当于等候间的作用,如果尸体太多的话,化妆师搞不过来,就会暂时的让货物到隔壁休息一下,也算是尊重死人的礼貌吧。
也就是说那里从来都不会有活人待在那里休息的,主要就是晦气,可是现在却有一个小孩子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我撞了撞胆子,蹑手蹑脚的走向了隔壁,借助昏暗的灯光,我才注意到顺着刚才那个母体尸体脐带滴落的血痕,出现了一串小孩子的脚丫印记。
和蹒跚学步的孩子非常的相像,明显的左摇右晃的,看样子还站不稳的节奏。
而且就在脚印的后面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随不掉的托很,我的天啊,那是脐带的拖痕,难道这都是真的吗?
那个死亡时间至少是一个星期以上的大肚子女人,在这里临盆了,我的脑子顿时嗡嗡只响,这可真是彻底的击溃了我的思维。
隔壁的门确实是已经被推开了,而且还留着一条细细的缝隙,顺着这道门缝,我小心谨慎的往里头看着,可是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偶尔可以看到有一个影子晃动的情况。
一生下来就会跑会笑的,一定不是什么正常的人类物种,面对我的难题就是如何的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
我是坐视不管呢,还是抓住那个奇怪的小东西,就算是抓住了又能够怎么样呢?
处在迷茫之中的我,忽然又听到了一声‘爸爸’。我勒个去,这不是再叫我吧,我可和那个死尸真的没什么关系啊。
而且这个小东西就好像是着了魔似得,不停地在隔壁乱叫着,‘爸爸、爸爸’。
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了,我的名声放在哪里是好呢,所以是这个小东西促使我下决心抓到他,不可以让他这样的乱叫唤。
我拿着强光手电筒推开门闯了进去,电光在四下里搜寻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一点有关那个小东西的影子。
不可能啊,隔壁只是一间空空如也的屋子,除了一张放置尸体的钢丝床之外,什么也没有,我怎么可能找不到呢。
手电光不时地在地面上来回搜索着,地面上倒是满地都是那个小东西留下来的脚丫子印,可就是找不到那个小东西。
这时候一滴黏兮兮的液体滴落到了我的面颊上面,我下意识的用手一摸,和刚才从死尸的脐带上面摸到的液体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他在天花板的上面?此时就在我的头顶,刚才只顾得查找地面了,谁会想到这个小东西还有这样的本事。
我调高了手电光的位置,看到了在地板和墙面之间确实有一双小小的脚丫印,直通到了天花板的上面。
可是天花板上同样是空空如也,除了正对着我头顶的地方,还在不断地往下滴落那种令人恶心的粘稠状的血滴。
很显然小东西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
“小李子,在不在?”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那个熟悉的老女人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令我感到恐惧的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诡秘的老女人又一次的出现了。
我赶紧的闭掉了那个手电筒,假扮尸体的模样,躺在了钢丝床的上面,紧闭着眼睛,但是耳朵没有闲着,我几乎都快将耳朵竖起来了。
我可不想在我看不到的时候,也听不到那个老女人的动作。
“这个偷懒的野小子,又不在,让我找到了可没你的好。”老女人抱怨着在屋子里面转悠了半天。
忽然老女人的脚步声距离我躲藏的隔壁越来越近了,似乎她已经闻到了什么气息,几乎就是非常有目的的直奔我这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