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因寒初雪突然“犯病”一家子顾不得去理会院门前的哭声,但作为管家钟坚和吴玉珍却是跑去处理了,结果便看到了让他们气愤异常的一幕,可他们毕竟是下人,没得到主人的命令也不好作什么,所以只得跑来通知寒爹爹夫妇。
秀娘怔了怔,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们说什么?”
吴玉珍气得脸发白,“夫人,那林家的两个寡妇带着林小山的遗孤披麻戴孝的跪在了我们院门前号淘大哭。”
原来刚才真没听错,寒初雪房内突然一片死寂。
过了会,二柱才最先回过神来,咬牙切齿的问吴玉珍,“吴婶,你是说她们就跪在了咱家院门那?”
吴玉珍和钟坚极为肯定的点点头。
二柱当场就炸开了,“咱就说小妹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犯煞了,原来是他们,这一家子混蛋眼看没办法占咱家便宜了,他们这是存心想克死咱全家呀。”
善天观主火上浇油的又掐指算了算,摇头直叹,“原来如此,难怪,难怪会来势汹汹一下子就把大少爷和寒姑娘给冲倒了。”
如果说二柱的话只是小孩子家气急乱语,那么善天观主这话可就定了林寡妇婆媳死罪了。
想想,大柱和曾莹儿出事时,可不就是林小山出事之后吗,紧接着就是寒初雪,本来过了一个晚上,几个孩子都好转了的,却一下子又全躺下了,那时候可不正是林寡妇两人想让寒爹爹去给林小山抬棺吗?而今天小闺女更是毫无预兆的说吐血就吐血了,这时间正是他们听到哭声的时候。
披麻带孝跑到他们家门口来哭,这得是多晦气的事,别说他们一家跟林寡妇她们无冤无仇,就是有些仇怨的人家,也没谁会干出这么冲霉头的事来的。
秀娘的眼睛刷的一下充血了,“吴嫂去把扫把拿来。”
说着,她气冲冲的就跑出去了,生怕她会出事,寒爹爹等人急忙也跟着跑了出去,独留下李大夫还在那纠结着。
犯煞的人会吐血,还把不出脉像来?那以后再遇上把不出脉像的病人,是不是也都是犯煞了呢?他要这么说,人家会不会把他堂堂一个大夫误认为是老神棍呀?
李大夫在屋里纠结着,林寡妇婆媳俩在屋外,也有些忐忑不安。
林小山媳妇拦腰抱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小石头,用力的嚎了几声,又抽空问向身旁的林寡妇,“娘,咱们这样做,万一把寒永柏惹火了可咋办呀?”
她虽是滚刀肉,但好赖还是知道的,孩子他爹刚死,他们就这样披麻带孝的跪在人家寒永柏家门前,这事要扬了出去,那绝对是要被全村人戳脊梁骨的。
林寡妇眼中也闪过一丝惊慌,不过很快又被一抹狠色取代,“再火,难道他寒永柏还敢打咱俩?不说咱俩是女人,就凭咱现在寡妇的身份,他要敢碰咱俩一下,他就别想能脱身。”
看出媳妇还有些怕,林寡妇忙撞了她一下,“你可记住了,等会不管他们说什么,只要不答应咱俩的要求,咱俩就赖在这绝对不走,反正小山没了,咱两个女人也不怕丢人,只要寒永柏肯点头替小山照顾咱一家子,小石头就算是有了依靠了,要不然,就靠咱两个妇道人家,小石头还不得吃尽苦头呀。”
林寡妇当然知道自己这样做会引人非议,但为了小孙子,她也豁出去了,以前小山他爹没了的时候,小山怎么说也有十岁了,还能帮把手,母子俩才算是撑了过来,可现在小孙子才六岁,而且这身子骨也跟以前的小山没得比,如果不抓牢了有钱有地的寒永柏,她还真担心没办法保证小孙子平安长大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