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他手臂上微微出的温度、让涂飞远的神志陡然清晰。然而就在这个刹那、天空倾覆了。他觉得自己一瞬间失去了重量。像是在高空坠落下去,那下坠的度惊人,在接近地面的那一刹他几乎失去了知觉,下意识地扣起一个剑诀,死活不肯放手:“归元剑诀!”
落地的一瞬间,他觉得一股力量涌来、托着他往上一提,化解了巨大的下坠度。然而同一时间,一道剑光却从他脚下蓦然出现。在关键时刻他召出了飞剑,将他托举住了。涂飞远睁开眼看着周围。
狂风在城郊呼啸,绿化林被吹得扭曲歪倒,如同水中的藻类。而无数影子如巨大的闪电纠缠交错、在天地间纵横,带起雷声隆隆。风起云涌,夜如泼墨,简直就像天地的尽头。他悬浮在半空之中,下意识地抹了一把脸手上湿热的……是什么?血?神也会流血么?
他只看着远处的人群在激烈厮杀,灵气如同电光穿梭在云间,翻翻滚滚。这不是幻境这是真实的、惨烈的仙魔大战,千年前那一场无尽的厮杀。
“禹无极!”涂飞远在狂风中站起来,对着苍穹大声嘶喊,用尽了全部力气。然而仿佛回应着他的呼喊,天空蓦然洒落一阵细雨。温热的雨。悬浮在空中,仰望远处的涂飞远毫无办法,他的手臂陡然出了烧灼一样的疼痛。
怎么办?怎么办?一定是什么原因到这这个幻境,冷静必须冷静,涂飞远不住地在告诫自己。
“对了,两仪玄真剑!”那个瞬间、仿佛千年来一直被那种力量所呼唤着,涂飞远觉得心里的血一起涌上来,在身体里呼喊咆哮着。他来不及想别的,抬起了手沾着血雨,他的指尖在虚空里划过,急书写着什么。然而手指划过的地方都闪出了淡金色的光,一个个字句浮凸在下着雨的夜空里,竟然凝成了一排排符咒!
“以天墉城遗脉之名”他急书写着所知的上古符咒“两仪玄真,一切力量归我操纵!”
因为急、字如狂草,随着他指尖连绵不断得书写而凝聚在虚空中,宛如织出了一片片金色的布帛。涂飞远的脸色苍白,血雨在脸上纵横。虽然早就从禹无极那里得知千年前仙魔之战的一切。但是他从来没有真正试过面对这一切。
除了使用这个自古流传的鸡鸣道符咒,和两仪玄真剑诀。然而除了这两个方法。远处的那一场仙魔乱战,他又如何能插手半分?!
闪电映照着涂飞远苍白的脸,手指沾着血雨、他用尽全力在虚空中书写下了两仪玄真剑诀的最后禁咒。书写这短短几行字,却似乎比十年来写完长篇巨著都更费心力,在手指化出最后一个字的刹那,胸臆间的不适再也无法忍受。
“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涂飞远的手拍击在虚空凝固的篆字古符上,右臂上的灰白色光芒大盛。一击之下、金色的字转瞬化为一道金色的闪电、直裂云霄而去!一口血吐在了胸襟上,涂飞远向前踉跄跪倒,勉力抬头看着乌云翻涌的夜空。
天开一线,周围的一切正在逐渐淡去。他依然站在高楼之前,而高楼的门正在逐渐打开。他虚空写下的血字符依然闪耀着金芒,燃烧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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