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主自然是在县衙,尔等随我前去就是了。”
孙学雍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些年,早就练就了一副火眼精睛,捕头眼里的闪烁足以能说明问题。孙学雍冷笑一声,“只怕我等去了县衙直接入狱,根本见不到什么苦主,更莫说县令老爷升堂了。”
被戳中重点,捕头恼羞成怒,直接拔了刀指着孙学雍,“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下来,不然就以拒捕罪论处。”
“我等又没犯罪,为何要去衙门?倒是你一个小小的捕头,敢在光天之下耀武扬威,是觉得自己的官大得过礼法吗?”
听着这包含威慑的声音,捕头莫名的好一阵怵,他怎么觉得这个布衣感觉比他们县老爷官威还大呢?可他不是官呀!自己为何要怕他?于是捕头怒了,“既然不识抬举,就别怪本捕头不客气了。来人,上。”
谁知孙学雍根本没下马,只是马车左右的两个女使以及另一个护卫模样的人,三两下就将所有衙役打翻在地。捕头都惊呆了,拿着刀完全不知道该往那里砍。
这时,沈宴知也出来了,看到躺在地上呜呼哀哉的衙役,他松了口气。快速跑到孙学雍面前,对捕头说,“赵捕头,你好放肆,竟敢拦在这位大人面前,你知不知道他是……。”
“沈举人。”孙学雍不想暴露身份,打断沈宴知的声音,“不必与之浪费唇舌,我们这就走了。”
“谁让你们走的,你们敢伤衙役,就是与朝廷作对,你们完了。”捕头说“你们等着,我们县令大人正在前来王家镇的路上,算算时辰就要到了,等他一到,你们就死定了。”
“只是拿个人罢了,还要劳烦县令大人样自出马,看来你们县令大人挺闲嘛。”
孙学雍冷笑着质疑。
赵捕头恼羞成怒,“放肆,我们县令大人如何处事,岂容你一介小民胡乱言测?”
说话间,真有一队马车驶来,衙役开道,马车随其后。
赵捕头得意的昂昂头,“我们大人来了。”
沈宴知倒不怎么担心,沈宴姝吓得不轻,连忙往马车边上去,“阿昭,不好了,县令大人来了。”
刚才外头打得热闹的时候昭姐儿就在车室里憋不住了,要不是苏瑜看着她不准她出去胡闹,她早就跳下去了。此时听到沈宴姝的声音,昭姐儿也不顾阿娘嗔怪的视线,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宴姝,别担心,我不怕。”
“你怎么能不怕呢,这个县令就是我大伯母的弟弟,最是坏了,老是帮着大伯母欺负我们二房。”
沈宴姝都要急哭了,真正让她哭出来的是她看到大伯母走出门来,“我大伯母也出来了。”
眼见着县令踏下马车,孙学雍也跟着翻身下马。
赵捕头一见孙学雍下马,以为他是怕了,便得意狗腿道“知道怕了,赶紧向我们县令大人磕头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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