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见沈宴知敢起身,又怒了,“沈宴知,我罚你在祠堂里跪的是一天一夜,你敢起来,就是忤逆长辈的话,我现在就能到衙门里去告你,让你坐罪。”
“你是什么长辈?”二太太觉得心里有了底气,怼大太太的时候也有了勇气,“是长辈会让一个孩子在冰天雪地里一跪就是一整夜吗?宴知素日里对你恭敬有加,就算你让他做他心中不快之事,他也不曾有半分怨言,他是这样的孝顺,你居然还说他不孝,还要去告他,谁给你这么大的脸面,难道就因为你是大房的人?”
二太太在她面前一直都是伏低作小,忍气吞声的,今日这样下她脸面,大太太脸都气绿了,指着二太太,“你敢这样对我说话,肖氏,我看你们二房是真不想在沈家过了是不是?”
“不过了,分家。”
二太太歇厮底里的吼出来,“我要分家。”
大太太脸色怔了怔,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心里却闪过一丝虚意。
“你……你给我等着。”
大太太气势汹汹而来,也是气势汹汹而去。
只要沈宴知的前程能保住,二太太就什么都不怕。
“你们闹够了没有,该回来用午膳了。”
衍哥儿站在阁楼上喊,他身边站着孙学雍。
沈宴知见到孙学雍,连忙拱手作了一辑,“让孙兄看笑话了。”
孙学雍单手缚后,笑道“并非在下多事,适才发生的事在下都看在眼里了,宴知小友不必担心,只要你用心学习,不落课业,你的前程在下定能帮你护得住。”
“多谢孙兄,不,谢孙大人。”
孙学雍点了点头,“待小友歇息好了,明日这个时候到隔壁来,口说无凭,本官给你一信物为证。”
沈宴知当即不顾打闪的双腿,跪下给孙学雍磕头,“学生,谢大人。”
二太太的心此时也彻底定下来,同样朝着孙学雍福了福,“谢孙大人。”
回钱府时,昭姐儿和衍哥儿是走的正门。
昭姐儿和沈宴姝拉着小手十分不舍,于是昭姐儿出奇不意直接将人拉到了钱府。
沈家与钱家虽然相邻,但长这么大沈宴姝还是头一回到钱府来。她之前就听说钱家在员外老爷死后渐渐走向没落,现在看来似乎与她家也没什么区别。
苗二姐又做了丰盛的一桌菜,宣祈尚未过来,苏瑜搭着雪娇的手走向膳桌,还没坐稳,就见昭姐儿拉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姑娘进来。
“阿娘,快看呀,这就是宴姝,我的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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