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姐儿,你在别人院里干什么?”阁楼上的一声喊,引起了这边院里几人的注意,同时也将祠堂门口百无聊奈的粗使婆子的视线给引了过来。
昭姐儿抬头看见瀚哥儿,他就站在之前她和蝶依站的位置上。
“你快回来,不然我告诉父……亲去。”
“你就知道告状,哼,我过来这里阿娘是知道的,不然你问蝶依姑姑!”
看见蝶依点头,瀚哥儿才不再多言,他自己也纵身跳了过去。
这波操作看得沈宴知眼睛都直了,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少年小小年纪,竟有这么好的武功。
瀚哥儿看着三人站着,一人跪着,然后对着沈宴知说“我妹妹说你还是个举人,你如今有功名在身,什么人能让你下跪?”
沈宴知冷得发白的脸被羞得有些发烫,也不是因为适才吃了热水的缘故。
“都是我大伯母,昨晚我们回来后她为给汀堂姐报仇,故意罚我哥哥跪在祠堂外面,都跪了一整夜了。”沈宴姝看着瀚哥儿,现在想起昨夜他踢了沈宴汀一脚,现在还觉得过瘾。
“你大伯母这么厉害啊!”瀚哥儿嘴里夸着,脸上却是一副不以为然,“你哥哥都是举人了还被她欺负,你们怎么不欺负回去?”
沈宴姝看了一眼二太太,然后又看了一眼沈宴知,然后不开口说话了。
而此时祠堂外响起纷踏而至的脚步声,二太太紧张得紧紧的拽着手里的帕子,往前走了两步,将这些孩子们都护在身后。果然,她看到大房太太乌青着眼帘搭着黄嬷嬷的手背气势汹汹而来。
大房太太一见祠堂院里凭空多出这么多人,然后抬眼望了望隔壁宅子的阁楼。钱府如今是什么状况,做为人邻居她心里是有数的,想着定是钱府活不下去,将宅子转卖他人了。只是这些人也不打听打听她沈家在王家镇的地位,就敢挑衅沈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碰巧随行而来的有个女使昨夜在打斗现场,一眼就认出昭姐儿来,指着昭姐儿惊叫道“大太太,就是她,就是她跟着姝姑娘一起打的我们汀姑娘,还有他,就是他一脚把汀姑娘的鼻梁骨踢断了的。”
大太太闻身,再看过来的眼神就像染了霜雪的冷剑,“好哇,沈宴知兄妹怎么也不肯说出你们的下落,没想到你们竟然送上门来了,这下好啦,省得我再去寻人。”
听着大太太咬牙切齿的声音,二太太伸手挡了挡,“大嫂,你已经罚宴知在这里跪了整夜了,孩子们有再大的错宴知一个人也能受够了,你不能再伤害其他人。”
“伤害?你知道什么是伤害吗?”大太太捂着胸口痛心疾首,“我的汀姐儿还在床上躺着动弹不得,有可能一辈子都破相了,可你们个个都好好的,凭什么?”
说完,目光凶狠的盯向瀚哥儿,“你是用哪条脚踢的我的汀姐儿,报出来,我要让人把你的腿打断,给汀姐儿报仇。”
“大嫂,这些孩子都是冲着我们二房来的,你要是想出气,就冲我来,不准你伤害他们。”
二太太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瀚哥儿却并不受用,而是一针见血的言道“明明你自己什么也护不住,为何要逞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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