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仆从这些事都是由二王妃管的,这事二王妃逃不开责任,他立即让人去将二王妃喊来。
二王妃业已知道了府里遭刺杀的事,她吓得躲在屋里不敢出来,直到王爷吩咐人来请,她知道安全了。宜郡主见来请母妃的人脸色不好,也想知道是谁胆敢青天白日闯德亲王府,便跟着一起。而那木达今日是来赔罪的,自然是宜郡主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一行三人来到南宫磊的院子,看见侍卫长正在检查那些刺客的尸体,二王妃因为危机解除,只是尸体没觉着有什么好怕,倒是宜郡主吓得不轻,躲到那木达身侧,紧紧的拽着那木达的袖子,而这也是成婚数年头一回,那木达没有反感排斥她,推开她,让她感到很有安全感。
“王爷。”
“父王。”
南宫磊先是瞟了一眼那木达,看到他护住宜郡主的样子觉得他表现终于正常了一回。然后问二王妃,“你自己去看看,这些人是什么时候混进府里来的?为什么都没人发现?”
听着这兴师问罪的语气,二王妃整颗心都悬了起来,“王爷,妾是管着府里的仆从,可这些人妾身从未见过。”
“你从未见过,那这些人是怎么进府来的?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些人险些坏了本王的大事。”
南宫磊突然震怒,二王妃吓得当即就跪了下去,“王爷恕罪,此事的确是妾的失职,但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妾是真的半点不知道。”
王爷既是能说出险些坏他大事这样的话,显然此事真的是非常严重。先前对于这个突然空降的小殿下本就心存怀疑,现在竟有人青天白日要行刺杀之事,想来那帮刺客定是亡命之徒。
“父王,母妃但凡发现点什么,也不会让歹人如此猖狂。”
那木达的插嘴,直接让二王妃和宜郡主刮目相看,连南宫磊都忍不住侧目,“府中仆从杂事例来是由她做主,她既是不曾发现就是她的责任,纵然你说得天花乱缀,责任也逃脱不了。”
那木达说“能在母妃眼皮子底下行事,德亲王府的守卫原就森严,既能成事足见幕后之人心思之缜密。父王,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追究歹人如何进府行刺,而是该查出幕后主使,不然今日是开始,结束定然遥遥无期。”
那木达糊涂了那么些年,怎么突然就醒目了?南宫磊半磕着眼眸凝视着他,“你今日没喝酒,脑子倒转得快。”
“从前父亲宠溺我,昨日狠狠用鞭子抽了我,也让我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浑浑噩噩过日子,应该为父王您的大业尽一份心力,方能不枉您看重我,将郡主下嫁于我之恩德。”
这番如此卑微的话,说得南宫磊很是受用,他转头对侍卫长说“近日加强府中巡逻,但刺客的幕后主使也不能放过,下去吧。”
“是。”
侍卫长离开后,那木达也道“父王,府里诸事繁多,我也不多加打扰,这就带着郡主回大司马府了。”
南宫磊看了看宜郡主,她倒没表现出有多反感的样子,昨晚那些哭诉看来也只是做做样子。
他们夫妻和睦,只会让大司马府和德亲王府关系更亲睦,这是南宫磊乐于见到的。
“回吧,好好待郡主,本王告诉你,再没下一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