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家出事了?苏宗耀松了口气,执起那婆子奉的茶喝了一口,“别人家的事咱们管什么?你这巴巴让我回来,我还以为是你出事了?”
“是怜姑奶奶出事了。”
苏宗耀咽下茶,将茶盏搁到桌上,他的声音尚算平稳,压根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她能出什么事?”
杨氏不知要怎么开口,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要说,“夫君,你别着急,先听我说完,今日在黄国公府的春宴上,怜姑奶奶有些失态了,她……。”
“大夫人,大夫人。”
杨氏尚未说完,就被屋外一个婆子的喊声给打断了。杨氏示意那婆子出去看看,那婆子很快就回来了,说,“大夫人,黄国公府那边来人了。”
杨氏站起身,“说什么?”
那婆子看了一眼苏宗耀,“说让国公府不能有如此不知廉耻的儿媳妇,李家族长已经具了休书休怜姑娘,请大老爷去一趟,将人给领回来。”
苏宗耀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了,他糊里糊涂的看向杨氏,“你适才说什么怜姐儿失态?她失了什么态居然能让李家休了她?”
“妾身今日没去黄国公府赴宴,只听说是怜姑奶奶在宴上吃酒吃醉了,衣衫绫乱去纠缠李家二姑娘的女婿,被拒后不仅打伤了人,见着旁的男人也是一扑就上去了。今日黄国公府春宴,太多人都看到怜姑奶奶出丑这一幕,亲家太太被气得当场昏死过去,咱们家老太太一回来也是气得将屋里能摔的能砸的都碎了。妾身实在不知要怎么好,这才请大老你赶回来,看看这件事情的结局若要发作,大老爷以为如何处置为妥?”
吃醉了酒,衣衫绫乱往外男身上扑,杨氏用‘出丑’两个字来形容当时的情形,已经是十分客气了。苏宗耀当即气得一把将手边的茶盏给碎在地上,“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啊!”
“夫君息怒,你快消消气,婆母已经被气得倒下了,你可要稳住啊,现在黄国公府来人,夫君你拿个主意,怜姑奶奶要不要去接呢?”
“去接?她作下这泼天的祸事,让苏家满门蒙羞,莫说去黄国公府见亲家,就是现在出这苏府大门,我都觉得这脸皮臊得慌。”苏宗耀边说边往己脸上打,狠狠的打。
杨氏赶紧握住他的手,看他这气急败坏的样子,也是被羞愤冲昏了头脑,“夫君你冷静点。”
“我要怎么冷静?当年何氏作下的孽障事,她死了倒干净,活个祸害给我,她这是也想我去死呢?”苏宗耀捂着胸口,先是气得胸痛,然后颓然坐下,竟哭了起来,“我好好的姑娘,让她这毒妇教得这样坏。阿郁,我都没脸跟你说,当年苏李两家联姻,全是何氏和怜姐儿这丫头算计的,失是怜姐儿失贞失德,然后自己找上门去逼迫黄国公府才有了这一门亲事。你别看现在苏家的门第不比黄国公府低,可人家从未正眼看过我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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