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衙门外进来一衙役,拱手道“大人,不必去寻了,那宋家大爷已经在衙门外候着了。”
“让他进来。”
瀚林院一个尾末小吏与京兆府尹中间差了好几个等阶,二人之间也没见过,所以宋鑫见到崔大人,还是规规矩矩的做了一揖,只因他有功名,才未曾下跪。
“瀚林院编修宋鑫见过大人。”
难道这宋孙氏就是仗着自己夫君是瀚林院编修才敢如此嚣张?是不是也太没见识了?崔大人问,“宋编修,本官且问你,你与你家隔壁的林柔姑娘可识得?”
宋鑫一路走来,不,一路跑来,对孙嬉为何被扭送进京兆衙门一事完全摸不着头脑,现在听府尹大人这样问,更是觉着莫名其妙,“回大人,下官识得。”
“那你与林柔姑娘可是两情相悦?”
崔大人这一问,把宋鑫直接给问懵了,他怔怔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孙嬉,然后语气笃定的回道“回大人,下官与内人才成婚不久,感情甚笃,岂会移情他人?何况那林柔姑娘,下官更是连面都没见过几次,谈何两情相悦?”
“既是如此,为何宋孙氏说是你承认与林柔姑娘两情相悦,她为了成全你们,今日才抬上聘礼到林家去提亲的。”
宋鑫又像是被敲打了一棍,眼神里疑惑重重,忙言道“大人,切不可乱说毁掉林柔姑娘的名节,下官与林柔姑娘清清白白,绝无私情可言。天呐,这……阿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孙嬉也突然委屈的哭出声,“大爷,那夜妾身问你,是不是帮着隔壁家林柔姑娘拎米回来,你说是,妾身又问你是否心仪林柔姑娘,你也应了,妾身才以为你与林柔姑娘两情相悦。妾身一心想做个贤妻,是大爷你心有所属,妾身自然要纳进门来服侍大爷,哪儿成想竟造成如此大的误会,那林姑娘竟因此事寻了短,没人命。”
在看到宋鑫进堂之后,孙嬉的脑子快速的飞转着,不论如何林柔已经死了,尹氏告到衙门里来,她不死也得脱层皮,反正责任肯定是推脱不掉的。但让她把这责任全担了,怎么可能?
宋鑫看着孙嬉哭得梨花带泪,这一次他没有心疼的感觉。他被孙嬉上门提亲从而逼死林柔之事震得头晕眼花,他压根就想不起来几时听孙嬉问过他什么与林柔两情相悦的话。可自己要是没说,孙嬉怎会无端跑去林家提亲?
“阿嬉,你糊涂啊,那日我是替林柔姑娘拎米回来,那是因为是春花伤了脚踝,她不放心林柔姑娘,特意拜托我照顾她,我与她哪儿有什么私情可言啊?你上门提亲之前怎的不问问我?名节于一个姑娘何等重要?你怎么能……,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不是一条人命。”
崔大人的话轻飘飘从上方飘下来,听在孙嬉和宋鑫耳中却是十分沉重。
“林家老太太知道孙女寻了短,也跟着去了。”
孙嬉瞪着眼歪倒在地上。
宋鑫更是跄踉的倒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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