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咱们府上没有男丁,姑娘要是有个兄长或是弟弟,也不至于到哪儿都被欺负。”采玉神情凄凄焉焉的说。
沈重霖离开杏玢院,直接去了母亲姜太太的福春院。姜太太正坐着满脸愁容,心里对刚进门的儿媳妇骂了千遍万遍,若不是她现今发着高热,真想叫人拎过好再好好耳提面命一番。
底下沈莹和沈菡都围着她,为着自己将来嫁人时风光无限,都对苏瑜的添妆志在必得。
沈重霖到时两个妹妹正吵得不可开交,而这一幕让他想起适才在杏玢院苏瑜的话,仿佛她早就预见。他沈家人的心思就这般让人易猜易度么?沈重霖心里很恼火。
“阿娘,大嫂已经应下了,我是姐姐,若我的嫁妆丰富抬出去也是沈家的颜面。街坊四邻瞧见,也会为我们沈家的名声博得好彩。再说我嫁的是候府,是咱们这太安镇上最最富贵的人家,您可不能让我丢人啊!”沈莹边哭边抹泪。
“阿娘。”沈菡不甘势弱说话,“大嫂只有八十抬嫁妆,就算您给姐姐备下二十抬嫁妆,加上大嫂的五十抬就是七十抬了。我呢?大嫂去了五十抬,阿娘给我备下二十抬,就算把大嫂的嫁妆全给我添妆也只有五十抬,同样是阿娘的女儿,我不要嫁妆比姐姐少那么多,唔……。”沈菡也跟着哭得伤心。
姜太太只觉头痛得很,从小就教这姐妹俩理事管家,可从没见谁用心过,偏在嫁妆这账上倒笔笔算得清楚。
“阿娘。”
姜太太看到儿子进来,瞬间觉得找到主心骨,忙招呼到她跟前,“你不在书房看书怎么到阿娘这里来了?”
沈重霖将沈莹去书院找她,然后他去看了苏瑜的事说了,“……阿娘,咱家两个妹妹,得一碗水端平,再来咱们府里还要过光景,阿莹要那五十抬添妆不合适。”
沈菡沈莹一听,哭声不约而同停止。
一个欢喜,一个愁容。
“阿哥,你可是我亲阿哥,大嫂明明都应下了,是不是大嫂又后悔了?我就知道她一个低贱的商户女,看她年纪不大,却有张奸商嘴脸,我呸,我现在就去找她说清楚,这五十抬添妆如何无何也不能给我抹了。”沈莹自顾自话起身就往外走。
沈重霖脸色难看,忙喝止她,“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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