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那我先回去了,得让祖母和阿娘赶紧去查查他的底细。”
海珍松了口气,只要她不固执己见非得让皇后娘娘赐婚,万事好说。
海幸这里拿定了主意,文喜君那边则愁云惨淡的,她哪里还有心思与宁柔一起说笑,都没多坐一会儿就离开了。
在回相府的马车上,春柳看着自家姑娘红着眼眶,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试着开口,“姑娘,要不要咱们跟夫人说说吧,这些日子奴婢瞧着你一个人患得患失,真的很心疼。”
“说什么?说我被个男子伤了心么?这么没出息的话我可说不出口,何况我们只是神交罢了,又不曾相互表明心迹,更不值得拿出来惹人笑话了。”
听着这自怨自艾的声音,春柳心里更难受了,默默的作了个决定。
回到相府,文喜君径直回了屋,也吩咐春柳离开,说她想静一会儿,谁也不想见。
春柳便趁机去见了胡老夫人,之所以不是直接去见柴夫人,因为她清楚柴夫人虽然是姑娘的亲生阿娘,但她遇事不够沉着冷静,还是直接找胡老夫人妥当。
胡老夫人今日原本也是要赴宴的,可是她昨儿夜里咳了两声,相爷今日就不准她出门了。此时听了春柳的回话,很是惊讶于孙女儿如此沉得住气,“沈宴知此人我到是听相爷提过几嘴,好像是吏部孙尚书的弟子,能考上探花郎也说明他的确有几分真才实学。那孙尚书的人品相爷是赞誉的,想来他的弟子应该也不是个歪的。你们只是看到有姑娘与他答话罢了,也不知说话的内容,怎以就成了人家几异思迁了?”
被老夫人这样一分析,春柳听得一愣一愣的。
是啊,他们都不知道沈宴知与那个姑娘说了些什么,怎么就断定人家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呢?
“姑娘现在为了此事郁郁寡欢,老夫人,怎么办呢?”
先前因为文凯那不成气的东西,喜君的亲事总是受扰,这回她自己看上一个,或许真是姻缘到了吧。
“你先回去,别声张我已知道此事,好好劝慰劝慰她,余下的我来办。”
有老夫人坐镇,春柳自是很放心的。
春柳一走,胡老夫人便叫来心腹去查沈宴知了。
夜幕低垂,于希梵摇摇晃晃被人扶着送进洞房。
海珍闻到很浓的酒味儿,但盖在头上的盖头没被掀开,她也一直不敢动。
“你们都下去吧。”
“是,公子。”
先是听着关门声,然后听着衣料的磨搓声越来越近,海珍也越来越紧张。虽未经历过,但她已经从黄夫人那里听说过洞房花烛是怎么一回事了。很怕,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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