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想藏拙,她早就用些手段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没办法!
眼下四爷信他,而她白落梅不过是一介女子。
时至今日,四爷对女子的看法仍旧没变,依旧不过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
疾风嬉皮笑脸,对她竖起大拇指,对她能说服周景然而心生敬意,“白格格,真没想到你除了做生意厉害,说服人也是一把好手!”
“将来主子要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白格格能者多劳。可一定不要推辞。”
没完没了了?
不知道她就想在王府做一条快乐的小咸鱼?
白落梅双手环抱于胸前,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是嫌我活得太长了?想要尽快把我送上西天?”
“白格格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属下绝无此心!”疾风连忙解释。
一旁的小桌子噗呲一笑,将他拉到一旁说悄悄话,“疾风侍卫,您是真不知还是健忘,我们白格格是不乐意参与府上的争斗,您想想,将来爷若是有事没事找白格格帮忙,那还不成了年侧妃、福晋的眼中钉肉中刺?”
“真到那时候,白格格小胳膊小腿的,还有命活吗?”
“再说了,眼下苏格格是否脱险尚未可知,婉格格小产,年侧妃引官兵入府,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要命的大事!”
言外之意,白落梅想活着,无心地位。
什么王府侍妾,她毫不在乎。
还不如银子来得实在!
用命换富贵,可不是她的做派。
疾风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照你这么说,白格格当真是不乐意伺候主子,那她干嘛还留在爷的身边?”
小桌子嘴角抽了抽,“那还不是您把白格格找了回来?”
“您要是不找,说不定白格格在外头潇潇洒洒,用不了几年,就能成为一位富人!”
合着倒是他的不是?
到底是主子爷想要将她留在身边,一再的命令他将白落梅找回来。
这不,在天清府那几天他心神不宁,心里头七上八下,生怕白落梅被人给害死了。
一听闻白落梅在正合县,他带着人马不停蹄的赶到正合县,将人给带回来。
联想到主子爷当初的焦急,疾风后知后觉,“说不准,主子喜欢白格格。”
此言一出,小桌子两眼放光,“疾风侍卫,您说的是真的?我就说嘛,爷如若不喜白格格,又怎会着你们几乎将整个天清府翻了过来,也要将白格格找回来!”
两人嘀嘀咕咕,突然不约而同的看向白落梅。
那眼神,有故事!
白落梅浑身起鸡皮疙瘩,身形一晃,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两个家伙,肯定有事!
不正常!
不到半个时辰。
四爷、周景然并肩走出堂屋。
只见周景然走到白落梅面前,笑逐颜开,微微躬身行礼,“方才在下不知您是王府格格,多有得罪,万望格格恕罪。”
“多大点事儿,无妨无妨,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爷,咱该回去了吧?”白落梅随意摆了摆手,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京城纷争已经开始,四爷却不疾不徐。
仿佛胸有成竹,将一切都尽收眼底,掌控在手中。
四爷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看得她浑身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