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白落梅刚到天元府时,问过小贩的价格。
一会儿功夫,价格大跌。
“老板,你这不是卖二十个铜板,怎么降价这么厉害?”
白落梅察觉到一丝不好的预感,下意识抬眸打量着周围的商贩,只见那些原本标注的价格牌子一律更换了,价格低得离谱。
什么情况?
物价大跌,让人不可思议。
小贩笑道,“您记岔了,我们这一直都是这个价,自从巡抚老爷上任后,给我们带来了好些优惠,商贾带来的货物多了,物价自然就贱。”
“不仅是我这,你就瞧瞧那些米行、酒楼、茶坊、布坊,价格不足京城一半儿,百姓得到了大实惠,都感念巡抚老爷的大恩大德呢。”
感念?
他们不是几个时辰前还在背地里谩骂蔡永珍?
怎么眨眼功夫,全都变了样了?
白落梅看上一对荷包,刚一拿在手上,四爷毫不犹豫的掏银子付账。
只见四爷面带微笑,朝着她伸出手。
“我正好缺一个你送的荷包。”
时间一长,四爷也越发的不要脸了。
这样讨要礼物,也只有他能做的出来。
白落梅没好气的撇着嘴,“急啥,少不了你的。”
“我说爷,您身边那么多女人,怎会缺荷包,难道年侧妃、福晋没有送给你?”
话里话外,意味深长。
醋精上身似的。
自从白落梅坚定了自己的心意后,对四爷上心了不少,时时刻刻关注着四爷的一举一动,哪怕不能独自一人拥有他,但她仍旧是希望能够多得一些他的关注。
四爷眉开眼笑,“怎么,吃醋了?”
“瞎说,我,我才没有!”
“我白落梅长相不赖,人又聪明,又能赚钱,多少男子被我迷得神魂颠倒……”
白落梅说着,面红耳赤。
太尴尬了!
她的确是有这能耐,但却没有像她说的那么夸张。
四爷也不戳破她的话,从她手里接过荷包,挂在腰间。
就在他将荷包挂在腰间之时,那小贩突然露出了一抹耐人寻昧的邪魅。
三人来到米行。
出人意料的是,此处百姓极少,就连那些伙计也是无聊的拍苍蝇,一见着有人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的向三人介绍。
“小哥,这里的米价这么便宜,为何没有人来买呢?”白落梅心头闪过一丝讶异,今个儿米行对外施舍百姓,热热闹闹的。
热闹劲儿不过维持了一两个时辰,就恢复了平静。
未免也太奇怪了。
面对这么便宜的米,为何无人购买?
伙计没好气的给了她一个白眼,“你懂个啥,这么低的价格,谁敢买?”
“混账东西,你胡说什么,有你这样招呼客人的吗?”
掌柜的笑盈盈的朝着他们走来,拿起一个麻袋,“姑娘要多少,小店粮食虽便宜,但质量都是上乘,您尽管放心。”
这鬼地方,到处透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