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话说完,才敢喘一口气的何松擦了擦汗,这才开始“搜看”那位女神在何处,然后他马上就看到校场看台上,唯一抱着孩子的绝美女子。
何松不用想也知道,这位必是王上念念不忘的女神了,他当即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将圣旨呈上,“晏阁老,接旨吧。”
“啊哒?”晏小宝才刚挪开看爹的大眼儿,正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圣旨,又看了看他娘亲,“啊哒哒?”什么呀?
晏瑜摸了摸崽儿似有些毛茸茸的小光头,才伸出一只手接旨,“抱歉,抱着孩子不方便。”
“无妨,无妨!”何松完全不在意,虽说这要是旁人,他必要斥责一顿,但这位不是旁人啊!她马上就将成为信王后,还是绝对能永得王宠的王后!
晏小宝就好奇的抓了抓他娘亲手中的圣旨,毕竟后者颜色缤纷,十分附和某小继承自母亲的“审美”。
晏瑜也没阻拦,何松却有些心惊,但他没立场说什么,只能叮嘱,“晏阁老记得今晚准时赴宴,王上为了给晏阁老接风洗尘,可是将王室中人,以及王都内各家权贵,都宴请了。”
“本阁老自当准时赴宴,即便无这夜宴,本阁老也打算午后进宫谢恩,倒是王上有些劳师动众了,惭愧。”晏瑜说是惭愧,其实本意就是“劳师动众”,小题大做。
何松是人精,哪能听不明白,却假装不懂,“哪里哪里,晏阁老乃我大夏绝世天才,理当荣得此耀,也好让那些个不长眼之人,都长长眼。”
“如此,便先多谢王上爱才之心了。”晏瑜把圣旨放崽儿怀里,让他玩个够。
何松:……
差点流下冷汗的他赶紧要告辞了。
但殷流风已上前来问,“何总管,这夜宴不知可有本少主的份?”
“……当然,殷少主乃诸侯之子,理当在场,但给您传口谕的内监,应是把旨意传到了殷王府,您回去便知。”
“哦!”殷流风恍然大悟,“那不知大司命可去呀?”
何松这冷汗真要流下来了,不过他还是应了,“自然,王上久未见大司命,已扫榻相迎,不过这口谕应也传在了司命府。”
“哦!”殷流风再次恍然,又要问点啥。
何松已经拜别道,“晏阁老,殷少主,老奴还有要事在身,先且告辞。”
“嗯。”晏瑜清冷回应,
何松赶紧就溜了,都没去拜见幽都王和某大司命,仿佛没看见这俩。
……
“看到了。”已松开妹夫之手的晏子烨淡淡发问,“你觉得,王上这么急着宣小鱼儿进宫,还美其名曰是给她接风洗尘,所为何事?”
被问的容大司命单手负于身后,眸如暗藏寰宇,“雄心勃勃,抑或色迷心窍。”
“哦?”晏子烨剑眉一挑,“色迷心窍?从何解读。”
“晁明成见过小鱼儿,又于丹青之术上有些造诣;此外,张家挑在学宫外闹事,许是有人以为学宫能遮掩我的力量,不被察觉。”敏锐的容大司命可没忘记,那封来路不明的幽都王回帖。
而听到这里的晏子烨也微微点头,“你心里有数就好,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心,小鱼儿毕竟已算是、人妇,旨意也是携子入宫,咱们这个王上色是真的好色,但绝无爱屋及乌之心。
他若是真想纳小鱼儿进宫,不会让小宝跟着,最好的结果也是将小宝送走,绝不会让小宝出现在他眼前,是以我倒更倾向于认为,他终于要动刀子了,借着为小鱼儿接风。”
这并非不可能,王都早已暗潮汹涌,极力忍着幽都王的元康帝不想忍了,也是有可能的,如今……
“凭他造,动不得我妻儿一分。”
“好。”
伸手拍了拍妹夫后背的晏子烨,已说:“走吧,过去吧,你儿子又在叫了,一会他大概要气我了吧?”
“呵。”容逸但笑不语。
晏子烨见不得他这得意样,“小子别得意,再如何你也是我妹夫!”
“自然。”雅然应罢的大司命已走向妻儿。
“爹!”晏小宝立即丢了圣旨,小腿腿一蹬,要从他娘亲怀里站起来,被大步跨近的大司命立即搂去。
晏小宝就高兴了,“爹!”
“嗯。”抱崽大司命摸了摸崽儿的头,触及那微弱的毛茸茸感,倒是觉得手感还不错,眸却凝向了眼前的人儿。
晏瑜也在看他,见他额上似还有些许细密汗渍,已下意识取出帕子,差点本能像照顾崽儿那样,给擦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