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睁开眼睛,钟珍见萧不凡那滴圆溜溜的精血在空中飘飞,一巴掌将它给拍得烟消云散。
随即她便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摸了摸背上的翅膀,她欲哭无泪,“为什么翅膀还在?”
刚才严肃的大宗师模样彻底如昙花一现,李怀虚斜着眼看了看钟珍,“我又不是你爹,怎么知道你为何还长着翅膀。反正已经将白鸟的元神给剥离了。对了,你将翅膀砍了就行了,肯定不会再长回来。”
钟珍苦着脸大叫,“胡说。那会很疼的,你将自己的胳膊切掉试试看。”
“舍不得疼就没办法了,快些,将人偶拿来。”他将手板伸得老长,一脸不耐烦,好似街头地痞讨赌债的样子。
钟珍不打算不讲信用。取出人偶递给李怀虚后,便愁眉苦脸地坐在地上发呆。为什么除掉了附体的兽元神,新增添的一具肉身还在?
有翅膀还是小事,如果不能隐身,那该怎么将乾坤镜藏到天玄宗的地下。
李怀虚丝毫没看钟珍,一心几用的他知道她在烦恼什么,不过此时却被人偶给彻底吸引了。由他的骸骨炼制出的法宝,又坚固又好看,竟然连腿上的毫毛都是齐全的,简直太有趣了。
摸摸捏捏了一阵,他沉思了好半响,忽然整个人钻进人偶之中。没过多久便指挥着这具假身体走来走去,十分灵活。
“杏花,你说如果我将外面的肉身给砍死了,会不会回到从前魔身?”
李怀虚人虽然在傀儡人偶中,却仿若真人似的,转过头随口说道:“你如今其实与炼身期的魔差不多,与那位陈道乾相似,魔身外多了一具肉身,只是元神不够强大还是炼魂期。你就偷笑吧,被妖兽附体还能活下来,竟然直接到了炼身期。”
“到底是因祸得福,还是福祸相依。。。”钟珍喃喃念叨着,“我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不是魔也不是人,这日子真过不下去了。”
几里外倒是有个魔,这些天都在附近晃晃荡荡,一直不敢走得太近,却又不知为何不肯离开。
这种被称之为地魔的东西,毫无神智,一切凭本能,见了小魔会吃了,见了比它更大的地魔就躲得远远的。然而如果有吸引它的食物香味,拼了命也不肯离开,甚至会凑到跟前来。
她此时烦躁不堪,心中千头万绪,前方所有的路一下子全部都给堵死了似的,忽地杀心顿起,取出长剑拍动翅膀嗖地冲着地魔而去。打算将这个污秽之物杀了泄愤。
与陈道乾一样,钟珍也使不出神力了。这种只有魔才具有的能力,半兽半魔的身体,彻底无法使用。元神不能快速地透体而出,便如普通人一样。
三尺之内是个禁区,她不能靠近这只魔,只能游斗以剑尖透出的魔气伤敌。
对战中的钟珍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这已经是一种习惯了,无论心中有何烦恼,但是绝对不能在战斗中去思考,因为会妨碍她集中六识密切查探敌方的一举一动。
这只魔是炼魂后期,见钟珍来袭并未退让。它的地盘被占了,被三个同类占领,其中一个的元神太强大,此魔不敢靠近,然而却心有不甘,一直徘徊在附近。
它很生气,这一带以它为尊,附近的魔见到它就跑,原本过得很逍遥恣意,但是现在却不得不退到另外一处魔气没那么多的地盘。
炼魂中期的元神也敢来挑战,魔由原来的生气变成不能忍耐的愤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