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费用高达十块灵石一年。只有少数根本不让普通修士进入的城能与之相比,便再也没有任何城的城费比得上。
如果住满了一百年,就可以拿到一块边城居民的玉牌,从此不用再缴纳一年一度的入城费。倘若觉得手头宽裕,一次缴纳一千灵石,一点折扣都不打,也可以拿到这块牌子。
而有趣的是,不少人还真的一次缴纳一千,就是为了这块写着“西荒城”的腰牌。
散修们没有门派,也不大受得了门派约束。可没有点倚靠偶尔也觉得心慌得很。边城就好似一个闲散门派一样,手里有牌子的人,自诩为居民,能在此购置地盘建房子开店铺。即使几百年都不曾见过那位城主,也感觉受到边荒老祖的庇佑。
一个偏远的灵气不算足的地方,住着一位化神老祖。这里的房屋,如果不是住熟的人,肯定会走错家门,因为每家每户都是方方正正的岩石板。
这里的规矩很多。违反了规矩,管城队的人动不动就将人砍了,不过大家都不怎么介意。邪修和正道修士几乎是一半一半,大家聚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聊天,好像修仙界不存在正邪之分似的。
修仙者习惯辟谷,然而这个习惯在边城再次被打翻。大家的日子过得如同凡人一样,几乎每天都习惯吃点饭菜,菜肴都是妖兽肉,或者是城外有头脑的修士们种出来略含灵气的菜蔬。
街头甚至有一位筑基期的修士在卖烧饼。
边城充满了一种凡人城市才有的奇异活力。
也许在别的修仙城会显得怪异,但是这位筑基女修在吹笛子卖艺,大家都习以为常,还有人丢灵石到她的大石头碗里。
慕青松听了许久,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女修吹完了一曲,他还停在原地若有所思,仿佛在回味先前的曲子。
良久之后他才转头对钟珍说道:“这首曲吹的画面很好看。是溪水拍打着这么大的石头上的声音,”他用手比了比长度,然后继续说道:“然后溪水变得宽了一些,有一条鱼跳起来,溅起水花,可惜这条鱼跳得稍微远了点,掉到草地上挣扎了,好在它扑腾了许久终于能回到水中。。。”
钟珍当然觉得女修吹得很好听,不然她这么赶时间的人不会站了如此之久,然而。。。慕青松你是在开玩笑吗?
声音能用好看来形容吗?你又是如何知道她吹奏的是什么?
女修听了慕青松的话,抬眼看了看他,这才发现是一位素不相识的金丹修士在围观,忙站起来行了礼,“见过这位前辈,多谢前辈谬赞,晚辈好生感激!”
你们两人是不是从前就认识,故意在这里演戏,想多赚点灵石?钟珍满脑子的阴谋论。
一吹一搭的把戏,她小时候就见过了,很多卖艺的都喜欢放几个假观众在人群里,讲解其中的精妙之处,提高人气顺便多骗点赏钱。等杂耍散伙了,如果偷偷跟着,就不难发现先前叫“好”最大声的几个人,全部都是他们自家人。
旁边一位瞧着有五六十岁的金丹老者也坐了许久了,从怀中掏出三枚灵石放到大碗里,也开口附和道:“步姑娘,看来还是这位新来的道友比较厉害,我先前却没听出溪水的宽度,也没听出那条鱼到底有多大。”
钟珍心想,这个老头子看来是女修的祖父都不一定,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一起来出动骗灵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