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虚的画像,凌霄老祖手里也有一幅,但是画像是死的,只有其形并无其神,全然看不出体型。他可不信有人能凭画像,将旁人易容成李怀虚的模样。
莲目的为人,凌霄老祖清楚得很,这么多年来一直听命与他,向来是个谨慎之人,定然不可能认错。
“钟珍,你与李前辈是如何结识的,他如今又在何处?”
钟珍苦笑一声,“老祖您太看得起我了,杏花老祖在哪里,我又怎么可能得知。能与他老人家有过一丝半点缘分,已经是给祖宗十八代烧了无数高香,实乃是天大的幸事。”
凌霄老祖不由得失望之极,他身后的岳美善却是显得很高兴,露出一抹少女似的期盼神色。既然杏花老祖未去世,那么只要等她修炼到炼身期,便能再次见到他了。
钟珍心想,不能让凌霄老祖继续问李怀虚的事了,万一说多了难免露出马脚,得赶紧岔开话题才行。
“老祖,晚辈其实心中也有不少疑问。晚辈跟随独孤将军多年,从前却从来不晓得他的身份特殊,不久前才得知,至于养魂木的用途,也是知晓了没多久。恰逢老祖您驾临此地,晚辈斗胆问一句,紫霞宫是否是蒙国的国主所设立?”
凌霄老祖点点头,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你既然是独孤将军的部属,如今也算是自己人,这些事情将来也会知晓。紫霞宫的确是蒙国前三任的国主所设立”
“这就对了,不然养魂木为何由老祖您亲自保管,又亲手交给独孤将军。”
钟珍紧接着又问了一堆关于紫霞宫的事。
凌霄老祖被她问得头大,转头对岳美善说道:“你这个徒弟向来都是这么好奇,如此多话的吗?”
岳美善不禁莞尔,“老祖您是没与她同住一处,不然会被烦得想将她的嘴给堵住。”
钟珍嘿嘿笑了笑,话越少的人,其实最喜欢别人同他们多说些话。凌霄老祖这种身份,谁会同他东扯西拉。套点交情,能将彼此的关系拉近点,总不至于以后翻脸不认人。就算杏花老祖的事情被拆穿了,如今也算是多了不少香火情分。
她仗着年岁小。笑嘻嘻卖弄天真地说道:“如今独孤将军不用我在他身边听令,我倒是想去紫霞宫小住,这次却不要与师父同住了,干脆搬到老祖您的身边伺候,平时说些笑话。肯定比您其他那些每天摆姿态的弟子们要强。”
凌霄老祖默默无语,对于这点也是非常无奈,他都摆了一辈子姿势了。
然而当初由一个藉藉无名的美貌男子,成为如今的一派之首,其中艰辛不为人所道。
钟珍继续说道:“老祖您也别不高兴,其实我也觉得这事太无趣。宁国如今与蒙国截然相反的风气,想必也是当初紫霞宫被设立之后,慢慢形成的对不对?晚辈还真是佩服白家的先祖,竟然想出这么个办法来控制宁国。”
抑武扬文,将男人们的胡子和刀。换成诗词和华美的衣服,潜移默化几千年,宁国如同一个被约束的大家小姐一样,只剩下指甲可以挠痒了。
倘若蒙国的国主想要将这个国家给占了,真是轻而易举,那可不是官兵抓强盗的游戏,而是官兵抓大姑娘,一抓一个准。
不过为了能随时挑起战争获得灵晶,这个大陆必须要有两个国家。这两个国家其实都在蒙国皇帝的手里握着。没将宁国给吞并了,无非是因为打仗需要至少两个国家的缘由。
钟珍问了凌霄老祖一大堆问题。终于将此事给理顺了。
凌霄老祖作为国师,一国的表率,当然得美得男女莫辩,让所有人甘心膜拜倾倒。陆天颜那种小角色。根本无法望其项背,无论是姿色还是那股自然流露的慵懒淡雅的气质,差了几十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