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朱子陵,换了别人,钟珍或许会不顾性命,直接召出丹田中匕首直接捅进他的身体。
她深深叹息,欠了他两条命,算是还账,往后再也没有了,再见就是生死仇敌。
倘若修为比对方高,哪里用得着这么屈辱,一巴掌挥过去,将他打个半残。
忽然那人揭开蒙面黑巾的下角,垂下头,她的唇上忽然微微一湿,如蜻蜓点水一般,泛起一点涟漪之后,便仿佛从未存在过似的。
钟珍愕然。。。你娘的,有完没完啊!黄花闺女被占这么大个便宜,往后万一听从阿婆的吩咐寻个老实人嫁了,那可很对不起未来的夫君。
好在朱子陵放开了她,再次仔细地看了看这姑娘的面容,仿佛是要将她记在心中似的,眉峰显露出一丝决然,猛然转过身,剑再次飞动。
这次应该是完了,钟珍松了一口气。趁着对方背对着她,伸手用手在唇上猛力地擦了擦,决定往后永远不对人说被轻薄的事。
尤其这人是朱子陵,他。。。他。。。是仇人!
四十个蒙面人已经离去,董焕坐在飞梭法宝上一直沉默不语,此时说什么都是错。他并未想过朱将军是以这种方式取得养魂木,还以为大队人马是来保驾护航的。
独孤明珠心中有许多疑问,钟珍是用什么方式打发了那来势汹汹的人,董焕为何是对方的内奸,却仍旧在法宝上坐着。
瘸子用鄙视地眼神看了董焕许久,然后刻意地拉开了距离,不愿意与他坐得太近。
在沼泽上方飞行,除了在一些略微干的地方稍微歇脚,钟珍一直没有停止在飞行法宝上填充灵晶。
灵晶矿的抢夺已经进入尾声,看不到太多闲杂修行者,但是军队并未撤离。
在大营门口,钟珍亮出皇城军的腰牌。她炼魄九层的修为,职位不低,守卫大营的军士赶忙行礼。
“敢问小将军到营中何事,我好去通报。”
钟珍随意拱手。摆出军中将领应该有的架势,“我出外公干许久,不知洪大将军是否还在此统领大军。”
“洪大将军已经离去三年了,如今是由卫统领管辖。”
钟珍想了想,这位卫统领是中峰营的大统领。听独孤破城说起过多次,赞誉有加。此人修为极高,性情耿直,比起左前锋营那位偏激的白统领不可同日而语,是一位正直严明却不会滥用职权的人。
“还请大哥通报一声,说前左前锋营独孤破城麾下将领,钟珍前来拜会。”
军士心想,这姑娘手里拿着皇城军的腰牌,曾经却是左前锋营的,这倒是稀奇。两支军队的管制全然不同。平时极少有调动。不过独孤将军他却是耳闻许久,心中一直敬佩不已,忙回应了钟珍,小跑着去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