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名门世家,钟珍简直一丝一毫都不了解,花间阁的女弟子们都来自贫穷之家,虽然喜好谈论那些权贵或者是高官的事情,却懵懵懂懂的。犹如隔纱看景,一片模糊。
她唯一知道黄雅致的祖父曾经当朝为官,不过据马云酸溜溜曾透露,也就是个四品的地方官罢了,还因为贪赃枉法给抹掉了官职。
至于木婉宁她那个木家,据闻还算不上是个大的修行世家,算是上等里面掉尾巴的,自从家族中炼身老祖死了后,便已经开始没落了。
不过钟珍对木家姑侄两人极其鄙视,便是冒充姓“猪”也不肯冒充姓木的。
卢瑾瑜见钟珍神态自若,小小一个炼魄四层的修行者,仿佛一点都不将他放在眼里,倒还真的有点摸不透了。
尤其这少年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年岁如此之小,有这样的修为在身,说不定还真有可能不是一般人。
飞鸟法宝虽然及不上炼魂期修者的速度,也远超一般法宝。一般单人乘坐的法宝哪里会做得这么大,飞行法宝的材料贵得要死,万一是个有来头的就不好了。
他想了想到底哪家姓朱,光顾着去猜那些修行世家去了,竟然一时没想到当朝宰相,横竖不记得有姓朱的修行世家。
这个少年还真稀奇,明明穿着凡俗普通人的粗布衣衫,驾驭的飞行法宝明显品质极好,却弄得这么难看。难道是什么他从未听说过的隐世家族?据说那种家族的人都喜欢假装低调。
“姓朱又怎么样?老子对蒙国宁国的修行世家如数家珍,可从来没听说有姓朱的世家。”
炼魂打劫者这话一出口,钟珍头上的冷汗顿时立刻飙了出来。难道传闻是假的,朱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大有来头的修行者。
她强自镇定,“你没听过是因为你孤陋寡闻,我可告诉你了,只要你动我一根毫毛,便有护卫来收拾你。飞船在后头没跟上,我嫌他们慢又不愿同人挤,提前走一步罢了,你若再继续纠缠下去,我便立刻放出传信鸟通知他们。”
说罢钟珍信手一拍手腕间的兽袋,将黄毛抓住手里。
黄毛不明白还以为要送信或者是找野果,兴奋地“唧唧。。。唧唧”叫个不停。
“稍安毋躁,等下再叫你做事。”钟珍顺了顺黄毛的脑袋。
看到传信鸟头上的一撮碍眼的毛色,卢瑾瑜晃了晃神,还从来没见过有杂色的传信鸟,这可是头一遭。
忍不住指着黄毛问道:“这鸟真稀奇,它头上是怎么回事,是你染的么?”
想起陆天颜曾经骗自己的那些话,钟珍有现成的都不用自己编理由,直接答道:“前辈倒是有眼光,看着你欣赏我这只传信鸟的份上,我不同你计较打劫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