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毋庸置疑。

他喜欢她，如同夏日的骄阳，炽热浓烈！

可是，他却无法开口。

因为，他是无痕。一个虚无缥缈的人物。

“我…”

叶轻染有想过无痕会犹豫，可是当真正看到他踌躇的时候，还是不免心痛。

原来，他们之间，也终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是药王谷谷主，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九洲军团创始人…可是，抛开这一切，她不过是个女人。

正因为她有那么多身份，前世今生，阅尽千帆，看尽潮起潮落，才愈发懂得平平淡淡的难能可贵。

她选择无痕，是因为不仅对他有好感，也因为她从无痕身上，看到了一种岁月静好的安宁。

这是国师大人给不了的。

可是，到头来，她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

“为什么？”

无痕被问懵了。

为什么不喜欢她吗？

那是因为他是无痕！

无痕心中纠结的要死。眼下，他简直想豁出去，向叶轻染坦白自己其实不是什么无痕，而是国师大人，甚至是逐鹿之巅的帝尊。

可是，理智告诉他，一旦他眼下说了，以叶轻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他俩估计就完了！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我，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叶轻染眉梢一挑。这话的意思是，也是喜欢她的？

“这话应该是我说吧？毕竟，我还有个孩子。”

无痕猛地摇头，迫不及待解释，“不，我一点也不嫌弃你！”

叶轻染心里多少有些慰藉。

只是…

“那，你可知道这段时间，我经历了很多事情？”可是你却从未出现。

无痕敛目，明白了叶轻染话中的意思。

他想告诉她，他其实一直都在。

不过，是以国师大人的身份罢了。

至于无痕…也在，只不过，你永远也看不到他。

对上叶轻染那双隐隐含着期冀的眼眸，无痕知道，叶轻染在等他一个解释。

“摊牌吧！这样你就解脱了！”

“继续隐瞒下去吧！这样你还能和她在一起！”

两个声音在无痕的心中交织。

逐鹿之巅这位向来果断的帝尊大人，开天辟地头一回，陷入了纠结的境地。真真应验了那句‘英雄难过美人关’。

当再次抬头对上叶轻染的眼睛那一瞬，无痕知道，无论怎样，他都做不到，在当下，看到她绝色容颜上浮现出任何失落。

不管以后会怎样，此时此刻，他不想让她失望！

这一点，他十分确定。

于是，他说，“其实，我一直都在，只不过你没有看到我。”

这话出口的时候，无痕知道自己又将自己往深渊推了一步。若有朝一日，事情败露，他会死得更惨。

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

叶轻染却是笑了。

有人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全身心去信任他。因此，她没有怀疑无痕的话。

原来，他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