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能的!”像是闹着吃糖的孩子,虽然管不住嘴巴,沐之秋却还能跟他清清楚楚地打嘴仗,小脑袋摇晃着,边说话小嘴还一边寻着空子忙碌,灼热激烈的亲吻不停地落下来,盖在萧逸的额头上、眉毛上、嘴唇上、脸颊上。
喉结滚了滚,萧逸的语气淡淡的,带着诱哄的腔调,声音却已然沙哑:“小坏蛋!在这里真的不能。秋儿若是想,咱们回家去再,好么?”
她知不知道自己其实比她还要急?还要渴望?还要迫切?但是他真的不能,至少不能在这种地方要了她,还是乘她中了神仙果的时候。天知道拒绝她的热情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这个小女人,她是要他七窍流血而亡吗?她可知他已经快忍到极限了?他要爆炸了啊!
此时的沐之秋哪里听得进去萧逸的温言规劝,连萧逸说了什么都没听清,就觉得萧逸的声音那么好听,那样迷人,那样蛊惑人心,单单他温热的呼吸喷溅在耳边,便让她燥热得浑身战栗,有种吃掉她的冲动。他怎么还能这样在她耳边低语?他不知道她经不起他这样的诱惑吗?她想要呼吸他身上的冷香,又想去亲吻他的嘴唇,还想将他要说的话全都吞进肚子里,总之,她手忙脚乱,不管是嘴还是手和脚,看起来都不够用,可萧逸的腰带怎么还能系得那么紧,那么紧,扯不开,拉不断,真可恶,太紧了。
记忆中,萧逸就寝时总是一伸手就能将腰带扯开,今日她竟是无论怎么拉扯都扯不开,非但扯不开,还越扯越紧,倒在他的腰间打了一个死结,不,两个死结,或者是三个。
顾不了许多,俯下身子趴在萧逸身上,沐之秋直接用嘴去咬,便是将那腰带咬得伤痕累累也没扯下来。
“怎么办?扯不开啊?”抬眼看向萧逸,眸子里滚动着泪水,沐之秋的小嘴微微往下抽,竟是说不出的委屈,“萧逸!你帮帮我么!”
唔!萧逸鼻腔一热,终于有液体流了出来。抬袖便想将血迹擦去,手指尚未触及脸庞,沐之秋却凑上来,像只贪恋的饕餮,伸出粉色的小舌,在他的鼻端舔一下,再舔一下,终于舔到他优美的唇角,掀开障碍,直接舔了进去。
“小坏蛋!你这是要我的命啊!”重重喘息几下,终于控制住她不安分的脑袋,捉了她四处点火的小手,点了她的睡穴,将沐之秋从身上拎下来。
再任由她胡作非为,今日,他定会死在这天下食府。他们的时间还有那么多,要走的路还有那么长,他等得起,等得住。
安抚性地在她诱人的唇上吻了吻,这才整理好衣物将她抱起来。
门外,三个男人个个脸色难看,谁也不说话,彼此之间都像有深仇大恨一般,对望着竟是眼眸含血,额间青筋毕现。
雅间的门突然洞开,阴冷妖孽的男人抱着怀中熟睡的女人缓缓走出来,除了耳根处尚有未褪去的红晕外,看不出任何异常。
萧楠嘴快,脱口便问:“完事儿了吗?三哥?”
这话问得直接,萧良大惊,连褚天凌这样久经沙场的厚脸皮都忍不住脸红,萧逸的神情愣是没发生变化,只淡淡扫了萧楠一眼,便将目光停留在褚天凌的身上。
“神仙果可有解?”
褚天凌、萧良和萧楠却愣住了,方才那场景已无比香艳,大家都是过来人,之后会发生什么便是傻子也猜得到,萧逸怎么会有如此一问?难不成他二人在雅间内纠缠许久,竟是什么都没有做?萧逸?他,他还是个男人吗?
萧良屏住呼吸,试探性地问:“三哥你……?”
萧逸并不搭理他,目光依然锁定着褚天凌,又问:“若是不用那种法子解神仙果,可会损伤她的身子?”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萧逸这话,褚天凌竟重重地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睡,颇为尴尬道:“会的。神仙果与通常的催情药物一样,发作时只有阴阳交合才能平稳脉息不至走火入魔。不过神仙果的药效比其他药物差一些,对于意志坚强的人来说,副作用会小一点。”
像是连他自己都不满意这种回答,褚天凌又苦着脸说道:“我给她用的量少,没有内服,只是闻了闻,若是在冰室内静坐一个时辰,或在凉水里浸泡一个时辰,应该,应该可以解。”
“大冬天你让我三嫂在冰室里静坐一个时辰,或者在凉水里浸泡一个时辰?褚天凌你是不是想死?”萧楠一把揪住褚天凌的领子。
萧楠虽然比褚天凌小好几岁,但身高气势却丝毫不输给褚天凌,这般发难,倒也有些泰山压顶之势。
“我哪里想过要害她了?她那样一个玲珑剔透的人,有谁会舍得伤害她?我不过就是想抱抱她亲亲她而已。如今你三哥不愿救她,我却能救,是你们不让我救她,此事怎能怪我?”
话才出口,六道杀死人的目光便齐刷刷地射在了褚天凌的身上。这感觉,倒比凌迟处死好不了多少,褚天凌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一下。
笑话,他堂堂褚国太子,怎地胆怯起来了?但此时不知为何,他就是硬气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