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她连沈彻都没有告诉过。
包括外公外婆也是。
那个时候,宋莞送她回去,把她支开以后,告诉外公外婆是她不适应北方的生活,等到宋莞离开,外公再问起,她也顺着宋莞的说辞,只说不喜欢住在那个家里。
其实她不算糊弄外公,因为她确实不喜欢宋莞的新家。
宋莞把她接回那个家里,对外说的是,这是她姐姐的孩子,但是她姐姐早逝,又是未婚生子,留下这么个孩子,家里父母年长,所以接过来和她这个小姨一起住。
过了些日子,宋倾城无意间得知,把她接过来是宋莞丈夫的主意。
他希望把两个女儿一块好好地养大。
但是,家里长辈思想陈旧古板,不知道宋莞有过婚姻和孩子,为了隐瞒这部分的情况,只能谎称她是宋莞的外甥女。
所以在那个家里,她不能喊宋莞妈妈,而是喊小姨。
宋莞的丈夫,被她喊作姨父。
哪怕已经过去许多年,宋倾城可以不记得那些人的脸,却依旧对那种生活记忆犹新,比在陆家更为难熬,因为身处在大人编织的谎言当中,就像是提线木偶,连最起码的喜怒哀乐都不能真实的表达出来。
也是因为这段经历,才让她更清楚二婚会面临的困境。
特别是双方或某一方有孩子的时候。
说话间,郁庭川把人揽到自己臂弯里,大手抚摸着她纤细的手臂,就像一种无声的安抚,又低头问她:“这些年没和你母亲再联系过?”
宋倾城摇头:“在我十岁那年,他们一家就出国了,开始还会有电话往来,不过也不多,很多时候都是我外婆接的电话。我外公过世后,我和我外婆来了南城,联系算是彻底断了。”
提到这些,她的心境平和。
对宋莞这个母亲,随着自己的成长,已经没有太多的怨恨。
相反的,抱着一种理解她的态度。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人生,哪怕她生了我,也不该因此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宋倾城倚在郁庭川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缓缓道:“可以说她自私,或者不配做一个母亲,但是没有人能否定她的选择。”
听到女孩豁达的话语,郁庭川往烟灰缸里点烟灰,这根烟,他还没有抽上两口:“有没有想过再去找到她?”
“不想。”宋倾城实话实说:“我现在过得无忧无虑,何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说着,她抬起头,看着郁庭川灯光下俊朗的五官,没有掩饰自己的情感:“我有你就够了,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
在宋倾城真挚的目光下,郁庭川笑得极淡,夹烟的手指把她鬓边发丝拨到耳朵后面,嗓音磁厚沉缓:“只要我一个,这话不知道几分真。”
宋倾城听了,主动亲吻他的薄唇,离开后问:“信了么?”
瞧着她略显活泼的样子,郁庭川的嘴角勾起,捏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低下头,在她的锁骨下方位置轻咬,是很惯见的*手法,被他做来,却是别样的魅力。
宋倾城的脸颊很热,双手搭上男人的肩膀。
很宽厚,让她觉得很安心。
躺在床上的时候,宋倾城被郁庭川引导着和他拥吻,有种蚀骨的滋味,仿佛有几万安培的电流窜过身体。
中途,宋倾城想起另一件事:“过几天我要回趟余饶。”
“给你外婆办五七?”郁庭川问。
宋倾城没想到他也记得,轻轻嗯了一声,手还揪着他的真丝睡衣:“应该要在那边待两天。”
“那就趁着元旦回去。”
“你也休息?”宋倾城听懂他的意思,要陪自己一起。
郁庭川的手抚过她后腰:“国家法定假日,就算我不想休息,员工也得放假。”说着,他的声线更低,有着旖旎的磁性:“宝贝,自己坐起来。”
宋倾城耳根泛红,不知是因为‘宝贝’这个称呼,还是后半句话,对他温柔的命令,自己同样无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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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这张,大家应该明白,倾城做噩梦为什么会把宋莞和慕谷玥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