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荣等人听到刘季的话,皆是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唯有希望刘季仁慈,不会杀了他们。
刘季指着韩荣的脑袋,问道:“子房,你说我要把他的脑袋切下来,当成夜壶如何?”
张良摇了摇头,他可不想去接刘季的粗鄙之言。
道:“沛公莫要再吓唬他们了。”
刘季哈哈大笑起来:“那就放他们回咸阳,给秦王子婴带个话,老子敬佩他杀了阉人赵高,若是他肯投降者,老子可以放他们秦皇室一条生路。”
韩荣听到刘季不杀自己,还肯放他回去,不由松了口气,跪在地上感恩道:
“多谢沛公不杀之恩,小的一定回去好好劝劝秦王,让他打开咸阳大门,让你进去。”
刘季甩了甩手,让他滚蛋。
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对着张良笑道:“哈哈,想不到,我义弟的旗帜如此好使,早知道这般容易,我早就拿出来用了。”
张良道:“沛公,有些东西用了,就是人情,你需要还的!”
刘季思索一息,笑道:“我与项羽乃是结拜兄弟,不讲这些。”
张良并未多说,刘季能让这么多人信服,自然有他的一套处事原则。
而韩荣等人,被刘季放走后,快马加鞭地返回咸阳。
手下问道:“将军,丢了关隘可是死罪,我们就这么回去?”
韩荣点头道:“莫慌,本将军已经得到消息,项羽大军,马上就要到达函谷关,我等此时去见秦王子婴,正是时候。”
手下不知何意,跟在韩荣身后,来到秦王宫,子婴与百官,正一脸愁容。
有人质问道:“韩荣你一兵未死,就将峣关丢掉,你可知罪!”
韩荣抬头看向子婴,道:“大王,我不与刘季拼死一战,是不愿见我大秦士兵,白白牺牲。”
子婴问道:“此话怎讲?”
韩荣道:“项羽暴虐,刘季仁厚,如今他们二人分兵两路,皆都要打进咸阳,属下肺腑之言,我大秦根本无力抵挡。”
子婴叹了口气,也未怪罪韩荣:“你继续!”
韩荣悲痛欲绝地继续说道:
“项羽那贼,坑杀我军20万,纵容手下烧杀抢掠,肆虐我大秦百姓,若是让他先入咸阳,到时候咸阳城必定哀鸿遍野。”
此话一出,百官皆是不寒而栗。
项羽恨秦,乃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真要是他先进城,别的不必多说,在场的各位,定是没有一个能跑掉。
子婴叹息一声,道:“刘季可是有话,让你转达给我?”
韩荣一愣,后背不由一身冷汗,支支吾吾,不敢讲话。
子婴沉声道:“莫要在我面前演戏了,有话直说。”
韩荣不敢迟疑,将刘季的原话告诉对方。
子婴听后,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
许久之后,道:“你去告诉刘季,我愿意打开咸阳大门,向他投降,只要肯善待我赢氏一脉,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韩荣又一次被子婴惊到。
心中不由佩服起来,这是何等魄力?
道:“属下这就回去,告诉刘季。”
子婴摆了摆手,疲惫道:
“去吧,都下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心知肚明子婴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