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忿忿的暗骂一声:晦气,白白跟了一路……
眼珠转了转,石之轩沿着原路疾速掠出地洞,在花苑旁寻了处斑驳宫殿,藏在屋檐下,悄然窥视着假山洞口。
好半响,又等到娄昭、穆提婆等数个阴癸派核心人物陆续前来,进入地洞,却不见冯小怜、闻采婷、边不负等尚未成气候的弟子。
应该是阴癸派三巨头及核心人物的秘密聚会没错了……石之轩暗暗肯定道,旋又摇了摇头。
暗叹:罢了,不管是不是秘密聚会,干完这一票,本少爷就暂离北齐,跟这帮腐**女你**侬**我**侬固然乐在其中,但老是勾心斗角就实在敬谢不敏了……身累心也累!
幸好本少爷身体和心灵的修为都超凡入圣,尚能游刃有余,否则换了别的男人,纵然铁打的肾,铜铸的心,也给这温**柔**乡“融化”得渣都不剩了!
念头急转间,他从怀中掏出一大把五颜六色的绫罗绸缎,开始挑挑拣拣,间或凑到鼻间嗅一嗅,似在藉此分辨其主人是谁。
指缝间垂下的各色丝绦迎风轻舞,香***艳无比,各种各样的女儿香,隐隐弥漫开来,引人遐思。
这颜色,这味道,该是胡绮韵的没错了……暗呼一声,石之轩从中扯出一条状似女*子**抹胸,红底绣金纹的华丽小衣,又将剩下的一捧与抹**胸大同小异的小衣重新塞回怀里。
手持着胡绮韵的抹**胸,石之轩掩在面巾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无声邪笑,旋又运集精神。
抹胸上逸散开来,不住钻入他鼻孔的女子幽香,刺激得他隐隐生出异样绮念,却又给他以无上毅力强行排除。
霎时间摒情去妄,浸入无思无念的道心禅境,并将心灵凝聚在抹**胸上。
静如止水的眸子,忽地闪过一缕精芒。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涌上精莹通透的灵智,那便像一个人,到了某个一生以来首次踏足的异地,却觉得每样事物都是那样熟悉。
与此同时,烛火昏黄的地下石室内,斜倚在坐榻上的胡绮韵,脑海中蓦然浮现出一个非常鲜明的形象:一张英俊无暇的脸庞,嘴角流露着坏坏的微笑,晶莹剔透的眸子射出奇光,正深深凝视着自己,手上还握着自己的火红抹胸……
转瞬间,这形象又似梦幻泡影般消逝不现。
胡绮韵初时一愣,随即俏脸微微泛红,心底轻呸一声,暗骂自己不争气,都这时候了,怎么还念着那负心*薄*情的小冤家?
不就是两三个月的露**水**姻缘嘛,老娘这辈子风里雨里,什么男人没见过,怎生偏偏对这个年岁只够当自己孙儿的毛头小子恋恋不舍?
石室内颇为宽敞,四下墙角都贴墙竖着红木书架,帷幕飘飘,桌椅齐备,布置得颇为精致。除了娄昭君、陆令萱、胡绮韵、祝玉妍四位首脑,围着坐榻上的小木桌或坐,或倚之外,其余的穆提婆、娄昭等**个中老年男女高层,在石室中央分三桌就坐。
似乎各自所属的派系,一目了然。
石室侧面,一个雅间门口给一排屏风隔住,该是娄昭君平日寝居的闺房所在。
此时此刻,众人的目光尽皆聚集在娄昭君身上,一动不动,宁谧的石室内,仅有她悦耳迷人的嗓音徐徐荡漾。
忽然间,娄昭君瞥见胡绮韵神情异样,似乎有些走神了,不由微微蹙眉,略带不满的提醒道:“师妹……你可得约束一下小怜,别让她老怂恿高纬在军政要务上乱来,弄得乌烟瘴气。
我可听说,上个月她让高纬将领军增加到二十人,人员庞杂、职权不明,以致宫中下达的诏令、文书,二十个领军都是在文书上照葫芦画瓢写个“依”字便扔到一边,没人执行……
领军乃是统帅禁军,拱卫宫掖的要职,怎可如此乱弹琴?”
胡绮韵反应过来,脸上红润立时散去,神情冷淡的轻哼一声。
娄昭君眼神一闪,暗忖:这可奇哉怪也,师妹平日里不管有理没理,总爱与我顶嘴,今日怎么转了性子?
但胡绮韵不说话,她也不为己甚,继续娓娓道来:“去岁宇文邕兵逼洛阳,在金墉城下铩羽而归,却并不甘心,仍在不住囤积粮草、军械,整训兵马,大肆备战。
预计其今年秋冬必会再次率军来犯,届时兵势更胜去岁甚多,恐非易于……”
…………
外面花苑的屋檐下,石之轩双眸微阖,手中紧握胡绮韵的抹**胸,按贴眉心印堂处,一动不动,凝如雕塑。
抹***胸的纤细束带自然垂落,在春风里轻轻摇曳,不时掠过他的鼻尖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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