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肌肉虬结隆起,对于右侧抢先袭来,骚*扰*性质的一刀一剑瞧也不瞧,仅是抬起灌满劲气的右肘随意一挡。
反倒是将左手郑重置于身前微微摆动,隐隐封死尤楚红的任何取巧进剑的路线,令她只能纯凭剑劲强攻硬打。
瞧着宇文护如此托大,右侧的两人暗暗惊喜,一刀一剑携着蓬勃劲气同时狠狠斫在他右臂及右肘。
“蓬、蓬!”
两下劲气交击,密如一声。
出乎众人预料的是,宇文护的右肘、右臂直撄利刃,被破开护体劲气后,并未皮开肉绽,仅是衣袖爆开,露出紧紧裹住他胳膊的一层银灿灿软甲。
反倒是持刀、持剑的二人闷哼着跌退,嘴角溢血。
“镗!”
一声金铁交*征的异响,尤楚红正面疾刺的一剑被硬生生迫退,宇文护连接三击,仅是闷哼一声。
矮身避过独孤伽罗扫向他头颅的鞭稍之后,他仍有余力向右疾闪,直接以背心撞向持刀持剑二人。
一直留在最外围的两人忙不迭移形换位,一刀一矛,支援持刀持剑的二人……
果然如此……仍旧盘坐在凤椅之后的石之轩暗暗嘀咕,凭着玄之又玄的阳*神感应将宇文护的功法及刚刚的表现尽数收入眼底,他如何看不出宇文护的功法暗含佛门上乘瑜伽的痕迹。
唯一让他惊异的是,宇文护竟将这瑜伽功夫融入了一门护体外功之中,练成类似‘金钟罩’、‘铁布衫’或‘十三太保横练’大成的刀枪不入效果。
再加上他比四大圣僧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护体劲气及不知是何坚韧材料织就的银丝宝甲,足可稳稳抵挡任何一流高手的兵刃攻击。
除非宗师高手的强横劲气或是一流高手持着神兵利器,否则根本难以一次性破开他的防御。
这也是宇文护敢于随意硬抗其他人的攻击,而将大半精神和功力集中在尤楚红身上的原因。
同样,这也是当年他率军攻伐洛阳失败,大军溃散,而他身为主帅,还能在北齐高手团的亡命绞杀下。安然归国的底牌。
宇文护背倚墙壁,越战越勇,尽管身上的中衣已被破碎干净,完全露出银丝宝甲。且宝甲受损的划痕累累,但他仍渐渐向着殿门转移。
而围剿的六个高手,除了尤楚红功力运转至极限,剑气纵横,紧紧锁住宇文护。能够有效阻击他之外。
其余包括独孤伽罗在内的五人,不仅攻击失利,自身更被宇文护的护体劲气震得气血翻滚,内伤不轻,进招内劲的威力大减。
见此,宇文邕眼中阴霾之色一闪而逝,暗忖:看来若要雄立于世,纵横南北,仅靠外人护持绝不可行,自身亦要武功卓绝。才可进退由心。
似宇文护这般骄狂傲慢且缺乏帅才之人,若非武功强横,性命无虞,怎能牢牢霸占北周权柄如此多年而仍肆无忌惮?
想了想,宇文邕忽然朗声道:“禁卫李郎将早已暗中投效朕,兄长即使冲出含仁殿,仍要陷身千百禁卫的围剿之中,绝无脱身之机……
不管怎么说,你我都是嫡亲堂兄弟,只消你奉还一切军政大权。朕又不会当真杀你,你又何必负隅顽抗哩?”
宇文护冷哼一声,“老四,你很好。比老三、老大都有魄力……我错就错在当初不该让你顶替老大来坐这个位子!
不过,你以为凭着这几个丧家之犬就能拦住我?
你最好让他们的手脚再快点儿,否则等下李郎将率领禁军到来,你再向我求饶就晚了!”
听其言语中毫不示弱,显然有十二分把握使得李郎将只忠心于他,绝不会背叛。
而久久拿不下他的尤楚红、独孤伽罗等人纵然意志坚定。也不免或多或少心生急切,攻势浮躁。
宇文邕哈哈一笑,怡然自若道:“兄长果真了得,竟能轻易识破朕的小计俩!
不过,兄长莫非以为,朕在拉拢李郎将无果之后,就不会采取其他手段支开他了么,嗯?
呵呵,李郎将最疼爱的小儿子今日忽发怪病,上吐下泻,命垂一线,李郎将不顾军规,已经擅自卸甲回家心疼儿子去啦!”
宇文护终于色变,出手一缓,被尤楚红一剑破开护体劲气和银丝宝甲,划伤左臂,忙不迭排除杂念,凝神聚气,继续迎战,怒骂道:“李安那玩忽职守的蠢货!”
宇文邕哈哈大笑,指着宇文护喝道:“难道兄长是今日方知部下尽是欺上瞒下、无才无德之辈么?”
宇文护再不答话,深吸一口气,双眼黄芒乍盛,,倏地双拳连环猛击,十荡十决,暂时逼退尤楚红等人,又向门口推近数步。
宇文邕好整以暇道:“兄长不必着急,李郎将多半今日不会再入宫当值了,兄长还可在御前演武好几个时辰哩!
久闻兄长是我大周第一高手,有什么不世绝招,可要一一使将出来,让朕和太后好生开开眼界!”
正在拼命的宇文护眼角抽了抽,强忍着才没分心喝骂,然而心中憋火,终究出手浮躁了些许。
宇文邕兀自喋喋不休,继续攻心战,“兄长年事已高,本可在家颐养天年,安享富贵,何苦非要恋栈权位,弑君杀弟?
兄长扪心自问,这些年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