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繁将统管裂口处放在眼前细细观察,须臾后抬起头来,眼中闪过若有所思之色……
衡阳城回雁楼头,采花贼、美貌尼姑、浪子在冥冥中命运的主宰之下,聚在一桌。
令狐冲想救仪琳脱出虎口,但碍于田伯光离得太近,轻功又高,投鼠忌器,只得一番扯皮忽悠。
直到令狐冲放话,站着打他排名第八十九,坐着打东方不败和岳不群总领第一第二,他令狐冲排名第三之后,二人终于开打。
田伯光十多年前被岳不群好一通教训揉捏。此后知耻后勇,奋发图强,独有的快刀早已炉火纯青,自创的飞沙走石刀法。也由十三式推导到了十七式,长进了不止一筹。
而令狐冲的神照经内力颇有火候,剑法也得了封不平与岳不群的尽心传授。固然因他心浮气躁,剑法未能大成,可也渐渐逼近了定逸、刘正风、天门道长等五岳长辈。
两人一开打。刀光电闪,剑影变幻。初时数十招,令狐冲有着去岁在福州与秃鹰、白头仙翁的交手经历,对于快刀刀法并不陌生,倒也应付自如。
但在百余招后,田伯光使出了压箱底的飞沙走石刀法,一刀快过一刀,既准又狠,令狐冲出招便跟不上他的节奏,渐渐落入下风。
好在令狐冲到底得了五岳及全真诸多剑法真传。单以所学剑招之博,就算五岳其他四派的长辈们也多有不如。
即使令狐冲未能将之全部融会贯通,运用自如,此时也能在田伯光的迅捷刀势下勉强自保,一时间不虞中刀负伤。
久久拿不下令狐冲,田伯光心惊之余,也就弃了去追仪琳的心思,专心御使快刀与令狐冲比斗,使令狐冲压力更增,防守不迭。十招中竟只能反击两三招。
令狐冲的资质实属当世顶尖,又不缺武功机缘,唯独心性不定,不仅神照经内功练得高不成低不就。而且一直不能彻悟上乘剑术意在剑先、随机应变的精髓。
而此时斗至酣处,竭尽全力应付田伯光的快刀,实在无法分心他顾,他的心性反而澄静下来,杂念尽去。
只觉一身纯阳内力愈发运使由心,剑招所至。气透剑尖,凌厉迫人,竟迅速悟通所学的气宗以气御剑之术。出招速度、力度立时大增,慢慢扳回些许劣势。
又斗了一两百招,令狐冲将所学的各家各派剑法变换不休,绝无一招重复。田伯光虽然牢牢占据上风,但却一直奈何不得他。
因而田伯光心知,若是站着打,自己凭着迅捷无比的轻功身法,配合快刀,定能在两三百招内胜过令狐冲。
而坐着打,自己不光身法优势不复存在,快刀也难以尽情施展,实力大打折扣,就这么不痛不痒的再打几百招,一样拿不下令狐冲!
田伯光一时心头气闷,后悔不该着了令狐冲的道儿,同意坐着打。但他倒也光棍,架住令狐冲的长剑后,直接道:“令狐兄这等人物,田伯光今日第一次见到……咱们不分胜负,两家罢手如何?”
令狐冲瞥了田伯光一眼,心里暗暗寻思,以气御剑之术虽妙,可惜太过耗费真气,以前还未觉得自己内功不足,此次打得兴起,不知不觉间竟耗去了五六成真气,再打下去,自己可要后继乏力了……
当下干脆道:“也罢……我就承认了,田兄坐着打与我齐名第三!”
田伯光笑嘻嘻正要接着打屁,却见青城四秀一齐上得楼来,全真教与青城派勾勾搭搭早已不是秘密。
田伯光尚在迟疑间,青城四秀一见到他与令狐冲刀剑相向,立时拔剑冲了过来,就要围住他。
虽然田伯光自忖,令狐冲与青城四秀加在一起也留他不住,但他怀疑二派的长辈们就在附近,不敢多待,哈哈笑道:“令狐兄,以多欺少可不是英雄所为……田某告辞!”说着翻身跃下楼去。
令狐冲转而看向青城四秀,嬉笑道:“果然是大名鼎鼎的青城四兽啊,一露面就把万里独行田伯光吓跑了……”
见得面多了,候人英、洪人雄、于人豪、罗人杰四人被他损惯了,也懒得跟他计较,径直坐了下来,拍开几坛酒。
“令狐大虾……有缘千里来相会,咱敬你一杯!”罗人杰一举杯,给三个师兄使了个眼色。
令狐冲喝酒还从没怕过谁,当下也不客气,“喝……”
二人举杯一饮而尽,接着候人英三人也轮流跟令狐冲举杯对饮,开始车轮战……
须臾之后,令狐冲酒气上涌,头脑微醺,已是回过味儿来,他们四个明知打又打不过自己,骂也骂不过自己,就想着以多欺少,喝酒灌倒自己……
当下站起身来,抱拳道:“令狐冲不胜酒力,就此告辞……”
“哎……”青城四秀也连忙起身,将令狐冲夹在中间,劝道:“令狐兄……这是何意,难道是看不起咱们兄弟,还是看不起咱们青城派?”
“绝无此意……”令狐冲刚说了一句,罗人杰就举杯道:“那就接着喝!”
“就是……就是,喝啊!”候人英等人也劝道。
令狐冲内力消耗不轻,千杯不醉的本事难免下降不少,半响之后终于不敌车轮战,醉倒在地。
候人英等人也喝得颤颤巍巍,罗人杰眼珠一转,在三个师兄耳边低语几句,四人搀着令狐冲,下楼直奔衡阳城最大的青楼群玉院而去……
“妈妈……”罗人杰拍出一锭银子,豪气道:“给这位兄台找两个最好的姑娘,一定要伺候周到……要是他醒来还是处男,大爷我就一把火烧了你这院子!”
想了想,罗人杰又道:“给我也找一个……”然后对着三位师兄阴笑着道:“这样一来,咱也跟他令狐大虾一起宿过*女昌,交情铁铁的……他醒过来可就没道理追杀咱们了……哈哈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