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白芷双手蓦地攥紧,胸膛剧烈起伏,似是翻涌着滔天的情绪。
自从6年前,她将陆细辛推下悬崖之后,她们就再没说过一句话,更确切地说,是连面都没见过。
五年前,陆细辛回来,白芷因为心虚,也因为害怕,种种复杂情绪交织之下,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陆细辛,就用培训学习做借口逃到国外,跟陆细辛根本没到照面。
后来,陆细辛重新高考,改读生物,没有读医科,跟爷爷吵翻,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所以,这么多年来,两人一直没见过面。
白芷曾经幻想过两人见面的情形,甚至已经做好准备面对陆细辛的质问,承受她的打骂,但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平静。
仿佛曾经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冷漠,没有质问,更没有声讨谴责,有的只是无波的淡然。
她僵硬着脚步迈进病房,回手将门合上,涩然开口:“你什么时候到的?”
陆细辛将古泽手臂放入被子中,给他掖了掖被子,才不急不缓地回头:“中午就到了。”
中午?!
白芷震惊,那岂不是说刚打完电话不久,她人就来了?
她下意识皱眉,语气防备:“你是怎么找到这的?怎么不跟我说?族中长辈已经将古家交给我和景天了,以后古家的事全由我做主。”
“嗯。”陆细辛声音淡淡,并没有白芷预想中的激动和不忿,仿佛完全不在意古家一般。
平静的出乎预料,让白芷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她深吸一口气,抬眸看了陆细辛一眼,神色警惕,再次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的?你怎么知道爷爷在这?”
“我联系了曾院长。”陆细辛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