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内室，并没有直接给沈老夫人诊治，而是由管家引路，到二楼客房休息，贺叔态度温和：“细辛小姐坐了许久的车，恐是累了，先休息片刻，楼下正在准备午饭，一会佣人会请您过去。”

陆细辛点点头，应了一声，就进入客房。

古泽坐在沙发上，待人走了，目光落在陆细辛身上，带着探究探索：“沈家如此待你，你还要留下？”

古元胡也为陆细辛鸣不平，忙不迭点头：“就是就是，辛小姐何必留下，就不应该给她们看病。”

陆细辛坐到古泽身边，抱着他胳膊，神色放松，还带着点小女儿的娇气：“爷爷，那您说怎么办啊？”

也只有古泽面前，会让陆细辛显露娇气了。

她轻轻靠着古泽：“人性逐利，沈老夫人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说到这，语气带着点撒娇，“这不是您教我的么，无须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伤心难过。”

古泽低头，宠溺地摸了摸陆细辛头顶，神色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冰冷淡漠：“我确实教过你内心强大，不为外物影响，不为无关紧要之人伤心难过，但没让你心软至此，毫无惩戒措施，就轻易饶过那些得罪你的人！”

陆细辛抬头，漂亮的眉眼里带着点点惊诧。

爷爷一直都是温厚慈祥的长者，很少对人动怒，即便遇到一些蛮不讲理的患者，甚至患者对他动手，也从不生气，反而将心比心，换位思考，站在患者的角度思考问题。

这还是陆细辛第一次见他动怒。

她有些不解，眨了眨眼睛：“爷爷，说起来沈老夫人也不算大错，不过是不喜欢我而已。”沈嘉曜母亲还是很有修养的，只是疏离冷淡，并不刻薄。

这样些许的小事，爷爷为何生这么大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