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烫嘴的三个字,烛泪的眼泪就不自觉流了下来,心如刀绞的痛连带着头疼和伤寒的无力感狠狠撕扯着她,可她还必须强撑着身子听兰雁把话说完。看書喇
“李将军今天主动向圣上请罪,请求圣上按照律法惩治自己,不过最后圣上好像并没有责罚他,仍旧派遣他去西域治服来犯的覃人就当将功抵过了。兰雁猜测估计是西边的战事又紧急了吧?所以圣上和国师为谋国事宽恕了将军,可李将军离开皇宫时仍旧自请了军法杖责二十,据说整个星星过程都是当着众臣之面完成的。
兰雁的话彻底让烛泪听傻了,她怔怔地看着兰雁眼泪却不自觉的往下掉,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还是为了给自己还有所有采撷坊弟子一个交代?烛泪随即又想到兰雁说的另一句话,圣上派将军即刻前往西域讨伐,她脑中的第一反应仍旧是关心他,既然要出征带兵打仗他又怎能承受如此重罚?
“二姑娘,二姑娘你怎么了?我看你面色潮红嘴唇煞白,是不是昨天在鹤安酒楼饮酒吹风着了风寒?”
兰雁急急忙忙说了一堆话,这才发现烛泪的身上好像是滚烫的,她赶忙抬手摸了摸烛泪的额头,兰雁意识到她这会儿是在发烧。
“好烫!二姑娘分明是昨天着了凉发起烧来了!姑娘先别动,兰雁这就去帮你打水取些药来。”
兰雁一着急,说着就要转身去厨房打水取药,烛泪还没来得及阻拦她,她就已经小跑着出了屋子。打仗,军法,这些词不断地冲击着烛泪的大脑刺激着她的泪腺,致使她滚烫的脸颊上热泪滚滚不断。她的心跳如雷声一般在耳边轰鸣,而李司卿那些绝情的话也仿佛在震耳欲聋,他淡漠的神情与倔强的背影刻在她的脑海里,烛泪似乎都能想象到今早行刑时李司卿满脸是汗的痛苦模样。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要自请责罚……这下整个采撷坊的弟子们应当全都知道了……你既然说自己自私自利又为何要顾及我们的感受?”
烛泪下一秒想到的是云心师姐的状态,这些日子在阿婆的调理下师姐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了,可她还是害怕这一噩耗传到师姐的耳中,师姐会不会病情反复所有治疗前功尽弃。
“二姑娘,热水和药来了!我没惊扰到夫人,怕她知道之后又要多嘴责怪姑娘几句。”
兰雁很细心,昨晚车夫送醉的不省人事的烛泪回来时老夫人就已经十分担心了,兰雁知道烛泪定不想让夫人过度担忧,于是她特意悄悄避开了夫人去拿药来。
“姑娘莫要担心,这应当就是普通的风寒,这药是阿婆先前给姑娘的那些风寒药,倘若配合着兰雁替姑娘擦拭烧应当很快就会退了。”
“你……你等等,我自是没事儿的,你先等等。”
兰雁拧干热毛巾,作势就要替烛泪擦擦脸,可没想到竹烛泪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打断了她的动作,神情里还有些焦急。
“这些……这些我自己来就好,你帮我跑一趟师兄师姐那里吧,记得千万不要让师姐知道。你只管帮我探探口风,探探杜衡师兄即可,看看云心师姐有没有知道这件事,她现在的状态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