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叶父叶母?可是覃人对你父母做了什么?如此看来吴小都督那边的奏折应该不出两日就会送到圣上眼前了,你可能详细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即便五更天的时候,宫门外的长街上人并不是很多,李司卿依然警惕地环顾四周以防有人窃听,此事事关重大定论前不能让有心之人提前有所闻风。他竖起手指做噤声状,随后拉着叶文皓上了马车,等马车离皇宫渐行渐远。李司卿这才让他重新开口。
“小都督的信上也并没有说的很详细,不过大概情况应该是,覃人认一口咬定我爹娘带去的一批官茶质量有问题,可他们带去的那都是御赐的茶怎能有什么问题?而且不光是我爹我娘,这回连同着许多在边境做生意的商人也都被栽赃陷害拖下了水,我看他们根本就是蓄意,他们开始对我们不怀好意了!”
覃人此次犯事绝非一朝一夕之谋,李司卿还记得先前自己接见覃国大将造访京陵城的那次,那时他就已经察觉到覃国似乎对大宁王室有了些不轨之心,可平日里的冲突充其量不过是贸易小摩擦而已并无确凿证据可讲。
“不仅如此,这回这帮该死的覃人还动用了兵力,他们拿着捏造出来的罪证随意扣押了我爹我娘和一些生意人,小都督他们权力有限不得圣上批准也不敢对他们有所造次。我看这回倘若我们不出手,下一步他们就得进军来犯了!最近接连数月他们的流兵在边境无恶不作,扰乱边境治秩序的下一步还能是什么?”
一想到那些蛮不讲理的覃人烧杀掠夺挟持父母,又急又恨的叶文皓忿忿地一拳砸在大腿上,
“从西域直线打到江南,这一路上的城镇大多都是些兵力微弱的小城,西边是我们最大的屏障,扰乱边陲城镇之后他们可毫不费力直逼我们要害。”
谈及这些,李司卿暂时忘却心那些困扰于心的事,关于覃国自己先前从父亲那里有过了解,曾经随父出征西境的经历也让他深知覃人的脾性特点。
“先帝在位时,覃人就对大宁攻犯过几次,只是那时朝廷党派纷争并不严重,整个国家上下富足兵力强盛。先帝通过武力带来了西境全域太平,与覃国签下了互不来犯的和平贸易书,只是覃人自古以来狡黠贪婪,他们怎会甘心于不平等的贸易来往?”
马车一路颠簸,李司卿眉头紧蹙,如今的世事早已今非昔比,过去的平衡已经无法再被满足。
“从签订和平贸易书的那一刻开始,覃人就已经对我们怀恨在心了,这么多年大大小小边境的摩擦事件并不少见,只是从来没有过如今这一刻帝王不早朝而由权臣操纵政事。”
从先帝病重的几年,到现如今新王上任继位,大宁王朝的繁荣富裕其实早已是金蝉脱下的空壳,积贫积弱将寡兵微的现象也已经十分严重。拔擢将军过后的李司卿更能切身体会到这一点,朝廷后备的军马费用有多少被拨去当做圣上花天酒地的钱?
“说的是‘歌舞升平与民同乐’,不过是一个虚伪的幌子罢了。”
【作者题外话】爱真的能改变一切吗?我主张当然不能努力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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