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卿温柔地看着烛泪，烛泪还不知道站在自己身边的便是一位可以帮自己“实现愿望”的神仙，不过她相信司卿说的一切，相信九天之上的神仙真的可以看见。

“人间多值得，如果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悄悄拨开云层望一眼，也一定会被这番繁荣景象惊艳吧。他们也一定会向往会守护。”

提起神仙，两人不约而同地就会想到万年之期，即便他们什么也不说，烛泪手握栏杆为像是在为自己打气。

“烟花易散，可我想看到这安宁盛世三千繁华永不散，我想这火树银花的梦永远在百姓们衣食无忧的笑容里，而不是短暂绽放在这京陵的夜晚。世人皆能如常所爱，而所爱永远就在身旁。”

烛泪眨眨眼睛，她认真地看着李司卿棱角分明的侧脸。

“我们能做到的。我们可以守护好这片人间繁华。”

最后几朵烟花呼啸着冲上天，伴随着绚烂的炸裂声天空终于回归寂静与黑暗，李司卿眉眼含笑望着烛泪沉默，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烛泪反而有点急了。

“烟花我们也看完了，簪子我也戴上了，咸蛋黄流心饼我也吃了，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要和我说的啦？”

烛泪的语气里难得有一丝撒娇的意味，这一招还是看着柳画屏跟着她学的，烛泪从小到大只对家里人撒过娇，这回对李司卿撒娇好像正儿八经算得上头一回。

“行，你不说我说，既然今日过生辰老娘开心，那心里话藏在心里不说白不说。”

李司卿挑挑眉看向她，烛泪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喉咙，其实假装毫不在意的表情下她的心已经波澜四起，这些话是她从未对司卿说过的。

“司卿你知道吗，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是耳朵一捕捉到他的名字，或者一听到他呼唤你的名字时，你的心里会不自觉‘咯噔’一下。”

“咯噔”一声，李司卿好像真的听见了自己的心狠狠跳动了一番，他满脸意外地看着烛泪，烛泪抬起头看向自己一笑百媚。

“司卿，谢谢你带给我这些愿望，刚才绽放在空中的每一次声响我都当是你在呼唤我的名字，我都听清楚了。愿望实现的声音，我的心‘咯噔’的声音声，还有你的声音，这些你带给我的所有都是我最好的生辰最好的礼物。”

烛泪指指自己的胸口，又晃了晃戴在头上的簪子，她抬头看向李司卿的眼中似乎有晶莹的泪光，心中的感动与幸福全然聚集在她的眼中。

“往后不管山高水长天南地北，无论天上人间，我都能寻着这声音找到你。你也一定要永远陪在我的身边。”

这番煽情的话烛泪平日里是不会说的，李司卿自然了解她的脾气，可眼下烛泪不仅轻声说出了口，眼中还闪着点点泪光。那几点泪光扫过了李司卿的心尖，让他心里狠狠颤悠了一下。在观景台昏暗光线下，捆绑在心头的束缚终于在这一刻被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