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接连对着叹息,叹完气两人又被对方的愁容不约而同地逗笑,李执饮了一口酒,然后郑重其事地放下酒杯。
“既然父亲也走了,我现在也回来了,那从今往后就让你哥我来当你和杨伯伯的内助吧,李执的聪明才学不用白不用。”
听李执突然说出这番话,李司卿是彻头彻尾地震惊了,相熟的人都知道李执因不喜朝政所以潇洒江湖浪迹天涯,可他今日却反常地做出这样的提议。
“大哥的意思……是愿意留下来帮助我们一同辅佐陛下?”
“哎哎哎你先别这么激动啊,我可没这么说。”
李司卿刚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李执就连连摆手生怕误会,感受到弟弟投来不解的目光,他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我四处游历不入朝政,不光是因为我喜欢如此潇洒自在的生活,这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想逃避父亲不愿意见到他。现如今他老人家已驾鹤西去,李府就剩下你一个人了,我再离开便也少了点意思了,不如暂时停下来休整一段时日顺便替你们分担一些烦恼。”
李执转过脸,认真又调侃地看向李司卿,李司卿拧紧双眉神情紧张,他生怕下一秒哥哥就反悔。
“不过我还是把话说在前头啊,我不入朝政就是不入朝政,我可以给你们在背后打打后手,写写文章什么的你哥哥我还是十分擅长的。”
虽然自己仍然坚持自己的原则,但李执此番也是把话说开了一部分,李司卿明白这对哥哥来说不仅仅一步改变,更是一个心结的解开。
“好,那从今往后司卿就谨遵哥哥教诲,有你扶持相伴左右,相比杨伯伯也会很高兴的。”
李执此番回来还有许多事要做,李司卿带他祭拜了父亲和母亲,之后他们又与杨之伯相约,在芳婆糕点店地后院秘密见了一面。杨之伯得知了李执乐意帮忙的消息,心中的高兴远远不亚于李司卿,他拉着兄弟两人的手满眼欣喜与感动,仿佛在看他自己的两个亲儿子。
“你能愿意来帮忙,我甚是高兴啊,想当初每每与你们相会还得瞒着你们那父亲,相会所聊之事也都无关政事。我与你们父亲争斗了这么多年,他突然这么一走,我原本以为终于可以安宁些时日了,可没成想这世道还真是祸根不除永不安宁。”
李执破了自己的例,这也是杨之伯第一次在兄弟两人面前谈论国事烦恼,他一口饮尽杯中酒,无奈与悲凉都化作酒入愁肠。
“最近符国师无故染病久病不出,换作那柳女官递奏折,杨党底下特别是户部许多的折子就无缘无故被压了下来,压根就没到陛下手中。从前符国师刚正廉洁从不站队,但凡是与天下事有关的折子一定会送到陛下手中过目,可最近偏偏我们的折子总被压下,而那些狼子野心之人上书却照样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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